鸢萝垂眸思索,脸色有几分凝重,陈福娟看着,心中很是不安,“这……连先生他,他没有跟你说么?” 西鸢萝回过神来,见她不安,赶紧说道:“哦,没事儿,既然是大表哥的意思,那你就安心住着。 他说了算。” 陈福娟放下心来,忙不迭地道谢。一旁的莫盈华等得不耐烦了,冲陈福娟说:“喂,有没有水啊,我渴死了。” 陈福娟赶紧说:“有有有,几位小姐里面请。”然后一边将她们带进别墅正屋,一边冲旁边的三间平房处喊她家老头子赶紧拿水过来。他们两口子就住在那里头。 屋子上上下下都被收拾地十分干净,就连门口处的花圃、草坪也打理地齐齐整整,井然有序。 几人在客厅里坐下,陈福娟家的老头子送了水过来,殷勤地给她们倒上,一脸憨憨厚厚地笑容,看着有几分亲切。 陈福娟告诉西鸢萝,别墅里什么都有,她们只要安心住下就成。说了没几句,她就和她家老头子一起就出去了,说是去买菜。走到门口,她亲切的声音再度响起:“是妃娟啊,来打水啊。” 紧接着一个清清脆脆的嗓音说道:“是啊,福婶,家里自来水龙头坏了,就上你家提一些。” 正在喝水的莫盈华跟安惠伶照了个对眼,放下杯子,起身说:“难得来这里一趟,我们出去逛逛呗。” 其他几个女孩子贪图新鲜热闹,也跟着起身出去,唯有西鸢萝坐着不动,说累了不想去。她们也没勉强。 西鸢萝算是闹明白了,安惠伶果然是冲着白妃娟来的,但如此行事,未免也太过幼稚。看来这安惠伶是被近日的传闻给弄得方寸大乱,病急乱投医了。 西鸢萝摇了摇头,端起茶杯,兀自喝茶。才刚抿了一口,就听见莫盈华尖锐嘲讽地语调响起,“哟,这不是白小姐么?怎么在这里见到你了?” 白妃娟见到她们,很是惊讶,安惠伶她自然认识,其他的人她也见过几个,莫盈华更是在一次晚宴上见过,当然,这些都是在林恒的引荐之下见面的。 白妃娟天性害羞,见到这些大家小姐就本能的不自在,加上手上提着水桶,素面朝天,更觉无地自容,过了半天才诺诺地说:“你们怎么在这里?” 莫盈华缓步走下阶梯,“我们是鸢萝邀请过来玩的。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妃娟红着脸说,“我家在这边。” “家在这边?”莫盈华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那林恒天天带着你到处晃,又听说你是西夫人的娘家侄女,我还以为你是哪家名门千金呢,没想到原来是这种穷乡僻壤的人。” 莫盈华眉宇间很是不屑,她身边的人也跟着符合讥讽:“莫姐姐你难道不知道?那西夫人原本就出身贫苦,靠搭上鸢萝父亲才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既然如此,她的娘家侄女,又怎么可能会是名门千金呢?” 莫盈华眼瞅着白妃娟,噗嗤一笑,“是嘛?我怎么不知道?” “莫姐姐你常年待在国外,不知道这些也正常。” 莫盈华优雅地点了点头,嘴角含笑,与安惠伶并排站着不再说话。 但她们身边的人却未就此停止,一个个落井下石,争相嘲讽。 “有这样的姑姑做榜样,也难怪人家心会变大。放眼整个上京城,除了大公子,还有谁比林恒更尊贵?巴结上他,哼哼,那可真正是飞上枝头变凤凰,比她姑姑更出息了。” “但这人啊,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就说那西夫人吧,别看名儿听着好听,但谁不知道她在西家一点地位都没有,凡事还不都是鸢萝说了算?” “呵呵,说来说去,还不都因为她出身低贱,摆不上台面么。” “就是就是,可偏偏有些人还自我感觉良好,有一回我去西家做客,那西夫人还跟我摆谱呢,哼,她也不找个镜子照一照,京城上流贵妇圈里头,有几个是真正瞧的上她的?” “要不是看在鸢萝的份上,谁愿意跟她说话呀?”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白妃娟红着脸低头接水,不理不会。她们的一记记拳头,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地不解气,毫无成就感可言。 西鸢萝听着话锋,竟是处处往她身上引,只好无奈地起身出来,刚走到门口,看见白妃娟接满了水,提着外走,经过莫盈华身边的时候,莫盈华暗地使坏,伸脚绊了她一下。 哐当一声,白妃娟整个身子跌倒在地,手上的铅桶落地,发出巨大的声响,水溅了莫盈华一身。 莫盈华恼羞成怒,当即踢了一脚地上的白妃娟,“你作死啊,泼我一身水。” 白妃娟痛得脸色惨白,半天爬不起来,莫盈华尤不解气,又上前踢了几脚,安惠伶“使劲”地抓着她,可是莫盈华的脚仍然不偏不倚,一下一下踢中白妃娟的肚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