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外面响起救护车的声音。大伯想了想,把观音重新包了起来。然后小心的放进柜子里面了。 医生已经赶到了,我们两个把三哥和伯母扶了上去。其实我明白,送医院纯属多余,伯母受了刺激,晕倒而已,休息一会就会再醒过来。而三哥是魂魄丢失了,和当年的薛倩一样,医生根本治不了。 但是我们两个心乱如麻,任由医生将他们抬上去了。 我和大伯也坐上了救护车,一路上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说话。 医院就在镇上,当年矿上生意兴旺的时候,在这里建了一座医院,设备并不差。三哥和伯母进了急救室,而我和大伯坐在长椅上。 大伯看了看我一直抓在手里的大刀,说道:“赵莽,虽然你不经常在家,但是你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些。” 我笑了笑,说道:“是吗?” 大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知道你和那位道长关系很好,想必也懂一些道术。你老实告诉我,初一还有没有救?” 我看了看病房,说道:“有没有救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在这医院里面,肯定是不行。” 大伯点了点头。然后问我:“你有办法救他吗?” 我说道:“也许有,也许没有,你要先告诉我送子观音的来历。” 大伯站起来,说道:“好,我当然得告诉你。” 他走向一个男医生,问道:“有烟吗?” 男医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从兜里面掏出来了一盒烟。大伯抽出来两根,又问道:“有火吗?” 医生拿出打火机,默默地给他点上了,然后指了指大门口:“别在医院抽,对病人不好。” 大伯点点头:“我明白。”随后,他领着我,一直走出了医院大门。 他递给我一只烟,问道:“你抽吗?” 我摇了摇头。 我们两个站在大门口,前面是空无一人的大街,身后是灯火通明的医院。我感觉我们两个像是站在鬼门关一样。一头是生,一头是死。 想想也是,医院这种地方,是生命最开始出现的地方,也是生命最终消失的地方。 大伯站在风中,将一根烟抽完,然后才说道:“赵莽,你叫我一声大伯,但是将来会为我养老吗?” 这一句话突如其来,我顿时感觉到天雷滚滚,心里面暗道:“他在想什么?这时候不应该是张罗着救儿子吗?怎么忽然又让我养老了?讹上我了?没听说我大伯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啊。” 大伯见我沉默不语,笑了笑,说道:“看你的样子,大概是不肯吧?” 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大伯则淡淡的说道:“你为什么不肯替我养老呢?因为你虽然叫我一声大伯,但是咱们两个的血脉其实已经很远了。说到底,亲戚朋友都靠不住,还是要有自己的儿子实在。”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大伯指了指两鬓的白发:“我今年六十岁了。初一只有二十四岁,可以算的上是老来得子吧?” 我连忙点头,说道:“算得上,算得上。” 大伯说道:“其实我和你伯母,一直没有孩子。去医院检查了,却查不出毛病来。我们两个发愁啊。担心老了之后,没有人养着。于是各种偏方都使遍了。” 我恍然大悟:“所以你们供奉了送子观音,打算要个孩子?” 大伯点了点头:“送子观音很灵验,很快,我们就有了初一。”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且不说烧香拜佛管不管用。就算管用,我看见的观音似乎不像是神佛啊。” 大伯把另一只烟引燃了,重重的吸了一口,说道:“因为供养观音的办法很神秘,说实话,算不上是光明正大。你看见的观音很恐怕,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 他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偏方使我们废了无数周折才打听出来的。供养观音,需要死心活血,女人的心,童子的血,以及虔诚祭拜,只有这样,才算有灵验。” 我没有插嘴,只是盯着大伯,等他接着讲下去。 大伯说道:“那时候,为了要个儿子,我们两个几乎快要疯了。我们先是请来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