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客观地回答。 “是吗?”苏安的鼻音很轻,手背抵着苏衍的胸膛,慢慢跨坐到了他的身上,说:“那你说这样有权有势的人,为什么不找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园林设计师,而找我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室内设计师呢?” “我一没拿的出手的代表作,二没什么名气,他不是有病是什么?”苏安的长腿抵到了地面上,脚趾尖崩紧,大脚趾勾着原木地板。 “可能。”苏衍说。 “还不止。”苏安伸手,将自己另一边的长发撩了上去,吊着苏衍胃口似的说:“那位有病的客户还不设预算,没有提任何需求。” 苏衍看着妖精模样的苏安,一时忘了回应她的话。 她两边的栗色长卷发都被撩了上去,露出粉白小巧的耳垂,细长的眼尾吊着,挑开,如开成扇的桃花,如纸翼般透明,睫毛向上卷起。 脖颈雪白,让人忍不住想要在上面种满草莓。 芮如是给她准备的旗袍正好,勾勒出不堪一握的细腰,往下,旗袍的叉开的略高,月牙白的缎面十分少女,并不是民国女人婚后穿的款式,而是完完全全的少女款式。 因为她跨坐的动作,旗袍的开叉被撑开,雪白的大腿紧贴着滚边。胸前浅蓝色的桃木结盘扣扣得严实,再往下…… 苏衍的握着苏安腰的手不由地收紧。 苏安狡黠地笑了笑。 她本来不想换旗袍的,虽说室内开了恒温的空调,只要不出门,穿什么都可以,但是一想到某人,突然改变了主意。 张爱玲曾写道:“女人一生中最该收藏的两样东西,一是玉镯,一是旗袍。” 这话半点没错。 看苏衍样子就知道。 苏衍眸色深了些许,看着苏安的眼神愈发的炽热,手腕刚动了动就听到苏安说:“虽然他给我报酬很丰厚,但是没办法,我一个小设计师,所有的积蓄加起来还是买不起这个戒指。” “所以?” 苏安笑了一声。 苏衍低垂下眼睑,看着苏安,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突然笑了一下。 很短的一个笑,唇角不过上扬几许,又迅速地拉平了。 合着到最后戒指还是他自己掏钱买的。 苏安看愣了,她还没见苏衍笑过,刚才那一下下,他的左唇角分明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苏衍?”苏安伸手,指尖抵上他的唇角,说:“你有梨涡诶。” 苏衍握住逗留在他唇边的手,一个用力将苏安拉了下来,另一只手移到前面,将她的长发全部顺到一边,贴上了她的唇角,声音含糊:“梨涡是显性遗传,儿子有,你没有,你说我有没有?” “我哪知道你有没有。”苏安长腿不安地动了动。 贵妃榻上两人纠缠到一块,苏安的脚尖点着地面,苏衍躺在贵妃榻上,一只腿屈起,另一只腿随意地搭在地下。 苏安的桃木结盘扣被撑开,耳垂落入湿热的一处。 脚尖崩得久了,小腿肌肉微微地泛酸。 半敞着的卧室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门撞到后面的门吸上,又是一声惊响。 “安安!”酥宝举着他刚得到的大汽车的遥控器蹭蹭蹭地进来了,小短腿迈开就要往里跑。 苏安被吓了一跳,撑着苏衍的胸膛就要爬起来。 苏衍:“……” 酥宝有时候和一个□□一样,说爆炸就爆炸了,一点儿缓冲的时间都不留给他。 站在门口的苏老爷子差点跳起来,忙把酥宝拉了回来,一把两酥宝抱了起来,顺手拖过了苏桓和芮如是送给他的大汽车。 临走之前,苏老爷子又放下一句话:“苏衍,等会来书房。” “安安!衍衍!”离老远,还能听到酥宝的呼喊声。 苏安:“……” 苏衍:“……” 扣好桃木结盘扣,苏安悄悄爬了下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咬着水光潋滟的唇,看着苏衍。 苏衍保持着躺在贵妃榻上的动作,手背搭在额头上,表情跟冷,和刚才情动的模样判若两人。 苏衍深呼吸了一下。 没见过哪家孙子和自己老婆亲热还要挨爷爷训的。 苏衍起身,瞥了眼苏安,抬手将自己的衬衫扣子扣好了,准备去老爷子书房听候审讯。 吃完午饭,睡足了的酥宝无论苏安怎么哄,都不愿意再挨床一下。倒是一上午抱着酥宝的苏老爷子精神不大好,回房睡午觉了。 被苏老爷子训完的苏衍支着下巴,靠在太师椅上看着坐在大汽车中的蠢儿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