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 苏衍没看小林美惠,视线落在茶几上置着的粗陶茶碗上,疏离地说:“无妨。” 小林美惠继续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一晃过了这么久,两年有了吗?我都离开世界第一投行这么久了。” 苏衍没开口,偏头看了眼小林美惠,深沉的眼眸更深了一点儿。 他的瞳仁原本就是极深的黑色,垂着眼看人的时候总给人一种莫不经心的压迫感。 被热茶水的雾气拂过,空气中的清酒香更浓了一点儿。 茶室一隅立着淡粉色的插花,米色粗陶制的花瓶立在角落,墙壁上悬着长幅的草书。 安静的听得到外面的雨声。 “我听他们说,现在是高先生和盛先生做你的助理,还习惯吗?我刚到汇丰银行的时候,竟然有些不习惯。”小林美惠坐在苏衍对面,属客座。 苏衍坐在主位,右手边临窗,窗为圆窗,完全敞开着,可以见到庭院中的小山水,雨势渐渐收下,雨水将松柏洗刷的干净,林间沉淀着股古寂的气氛。 一如苏衍身上的那股味道一样,沉静、悠远而又深邃,松香很淡。 良久。 久到一向善于隐藏情绪的小林美惠都露出了半点紧张不安的情绪,苏衍终于开口了。 “小林小姐手腕过人,很适合周旋于这些人之间。”苏衍一句话,让人摸不准他到底什么意思。 是夸是赞许还是其他的什么…… 小林美惠又等了许久,没等到苏衍下一句话,她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不少,笑了一声,说:“苏衍你这是在夸我吗?以前做了你那么久秘书,你都——” 她的话透着股欢欣。 苏衍放下手中把玩着的粗陶茶具,打断:“小林小姐,如果你约我是想叙旧,我想我们并没有叙旧的必要。” 小林美惠剩下的话硬生生地卡在了嘴边,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工作之外的苏衍,一向简单直接。 握紧了放在膝头上的手,小林美惠尽力稳住,勉强笑了一声,说:“苏衍,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小林小姐还记得之前有一次在格林森酒店举行的庆功宴吗。” “记得。”指甲掐入掌心,刺刺的疼,好像在提醒着她什么。 那场庆功宴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是庆祝由苏衍带领的团队顺利完成洲际新能源并购而举办的宴会。她作为大通的第一秘书,苏衍手下的得力助手,参加了那场宴会。 那会儿苏衍刚结婚,苏安还在忙学业,年纪又小,本该由苏安出面的宴会,由于苏衍对苏安刻意的保护,她顶替了苏安成为了那场宴会的临时女主人。为了不出半点差错,她准备了好久,从妆容礼服到人脉关系,方方面面各种细枝末节她都考虑到了。 苏衍垂下眼:“那小林小姐应该记得瑞士银行亚洲分行负责人史密斯先生的夫人。” “记得,史密斯夫人当时怀孕了。” 当时酒店负责人按季节特点准备了新鲜的大闸蟹,入秋时节,正是吃蟹的好季节。蟹肉肥美,脂膏鲜美。那位夫人怀孕四五个月,闻到蟹味,拿了一只蟹却被她阻止了。她当时说的是:“亲爱的,医生嘱咐怀孕最好不要吃蟹黄,这些属寒性事物,吃多了对小宝宝不好。” 史密斯夫人知道后看了有些女人因为误吃多了蟹黄而流产的新闻,临走之前特意向她表示了感谢。 她会那么做不过是因为瑞士银行的史密斯先生和苏衍的关系比较好,她不由得多注意了一下,连他的夫人也提前做了功课。 事后,她还特意对苏衍解释过孕妇不适宜吃蟹黄蟹肉,严重可能会导致流产。一同随行的一位助理夸她以后肯定是一位好妈妈。 想到这件事,再联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