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绣好,也不容易绣坏。 呃,三小姐自然是后者。 这几月里,三小姐少说也绣了十几二十个,绣完一个就拉着她看,她看得头都疼了。 方槿桐托腮:“我倒羡慕起槿玉来了,她那双巧手,不知绣得多好。” 她记得槿玉给姨母绣得那枚鲤鱼的荷包,她看了心中不免称赞,若是她有槿玉的绣工,就自是不必愁了。 阿梧叹道:“三小姐羡慕四小姐,四小姐也羡慕三小姐,总归,都是别人的好。” 阿梧一语中的,方槿桐反倒语塞。 阿梧说得不无道理。 也不知四婶婶,槿玉和如南在晋州那边怎样了? 早前总和槿玉吵吵闹闹,你争我争的,可真等槿玉去了晋州,家中仿佛忽然清净了,她也时常想起四婶婶和槿玉都在府中的日子。 槿玉自幼在京中长大,去了晋州那边,虽有方家的一直在,却不知道是否习惯? 槿玉素来心高气傲,出了前一阵子的事,只怕心中不会好受。 四叔如今被佟姨娘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也不像早前那样终日在外花天酒地,另外两位姨娘终日哭哭啼啼,时常找二伯母哭诉,早前夫人在的时候如何。 槿桐去寻袁氏,也听到过两三次,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毕竟是四叔房内的事,二伯母怎好逾越? 后来四叔也被闹得不胜其烦,有惠姨娘两人不断吹枕边风,四叔对佟姨娘也不满起来,可佟姨娘有自持,也不怕同四叔吵,四叔有次气懵了,还跑去势坤楼找爹爹,埋怨爹爹那时怎么同意了四婶婶来京去晋州的? 槿桐心中好气,可碍于爹爹在,也不便说什么。 近来京中虽是太平,太子监国虽然诸多质疑声,可太子的地位日渐稳固,在大理寺里做小动作的便也越来越少,爹爹在家中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势坤楼被就只有一个粗使的丫鬟在打扫,她有时间就去势坤楼给爹爹斟茶,捶捶肩膀,爹爹也很是欢喜。 自从去年大理寺风波不断开始,她同爹爹在一处的时间就少了。 眼下,才有时间弥补起来。 他在势坤楼里看到二哥的来信,大致是说晋州那边都打理好了,让爹爹放心。晋州还有些遗留的事项未完,他需在晋州再呆一段时间,会赶在年关前回来。 槿桐嘴角梨涡浅笑,二哥终于要回来了! 今年大伯父和大伯母要带长房一家一道来京中过年,要是少了二哥,哪有过年的气氛呀? 本是大团圆的日子,只是四婶婶,槿玉和如南却不在,四房那边热闹是热闹,只有一个方如峰在,却怕是没了往年的气氛。 若是二哥将四婶婶和槿玉带回便好了。 她竟会如是想? 方槿桐笑笑。 继续替爹爹整理书桌,二哥的书信下,零零散散几封,都是旁人写给爹爹的,方槿桐统一规整,叠好去放的时候,从中掉落出一封来。 方槿桐蹲下去拾。 信封上熟悉的字迹,方槿桐掌心微滞。 “三叔亲启。” 沈逸辰? 方槿桐愣住。 沈逸辰是有给爹爹写信的,还不止一封,却一封都没有给她写过,爹爹也没同他提起过。方槿桐羽睫半覆,眨了眨,心中说不上是有些失意还是旁的。 方槿桐怔了怔,还是起身,将整理好的信封一同放回原处。 …… 转眼到了腊月。 阿梧给狗蛋做的几件厚衣裳瞬间派上了用场。 狗蛋穿着衣裳在苑中大摇大摆,横冲直撞,很是耀武耀威。 方槿桐蹲下,摸着它头顶上的毛,幽幽叹道,真是同你主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汪!”狗蛋表示抗议。 它已经放弃它主人了,它现在的主人是方槿桐,监护人是阿梧。 阿梧给它做吃的,还给它做衣裳,阿梧才是衣食父母。 见到阿梧来,狗蛋尾巴都要摇断了。 方槿桐好气好笑,看你终日就知道吃,都长成一个圆球了。 “汪!”狗蛋骄傲,它的最高目标是混吃混喝,长成一个圆球,目前都已经实现了,省下的,就是它的狗主人不要将他要回去就好了。 阳平那边。 嫁衣改好了,试穿的时候,她同戴诗然,曲颖儿一道去看过。 早前觉得苏苏那身嫁衣已经很美了,再见到阳平这身,才知道何为雍容华贵,尽显端庄大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