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道清亮的声音从旁响起。溪哥回头看去,是方才那个少年。 而见到这个少年,四周围围观的人群中却是激动了起来—— “是李公子!今年会试第二的李公子!” “哦,就是那位和父亲一起参试,然后父子双双上榜的李公子?” “可是不是吗?他才十七岁,年纪轻轻就独占鳌头。日后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啊!” …… 听得这些话,秀娘溪哥连同惠蓉郡主都被吓了一跳。 因为一直在外头的原因,他们并未过多关注今年的科举。不过在一路过来的时候,他们也听人提起过,说是今年参加会试的有一对父子,二人皆才华横溢,并一起下场考试,从乡试开始就一直独霸前两名。而这次会试,他们也在全国诸多举子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再次霸占了前两名! 不过因为父亲年纪更大、见识更广、对事情的看法更独到老练,所以第一名自然是父亲无疑。但他一个才刚满十七岁的少年,小小年纪就能考中第二,这已经很是不凡了。 这么轰动的大事,自然在第一时间四散传了开去。秀娘无意间听了几耳朵,心里也曾对这对父子感慨不已。暗地里,她也悄悄给毓儿说过这个故事,并以此激励小家伙好好学习,不要偷懒。木欢圣巴。 原本三月十五就要进行的殿试,因为皇帝陛下的身体原因而后推了一个月,所以现在最后的名次还没确定。但有这等名声在前,想必他的位置脱不开三甲去。 像这种高高在上的学霸,秀娘一直以为都会是活在传闻之中。却没想到,今天自己居然见到了真人! 只可惜,时间不对。不然她还真想让毓儿跟着他学习学习。 对于少年的传闻,惠蓉郡主听闻得更多。她更知道这个少年虽然才华横溢,却出身贫寒。要不是有人资助,他们怕是连上京赶考的资格都没有。所以知道是这个人,她立马眉梢一挑,很不客气的道:“这是本郡主的家务事,你插什么嘴?” “大庭广众之下发生的事,即便是家务事也不可能任由你们自己三言两语的解决。更何况……”少年弹弹粘在身上的青草,“在下不幸也被牵连其中,还希望惠蓉郡主您能给个满意答复。” 说白了,不就是要钱么? 看他穿的一身寒酸,惠蓉郡主翻了个白眼:“十两银子赔给你,够了吧?” “难道在郡主眼里,你的马伤了人,你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只随手扔出来一锭银子就能解决问题了?”少年浅浅笑问。 惠蓉郡主立马虎下脸。“你什么意思?想让本郡主对你道歉?” “不止是对在下,还有这位大姐,以及所有被马吓到的人。”少年不急不慢的道,“毕竟这是郡主您府上的马,你们监管不力吓到了人,那就是你们不对。你身为主人,赔礼道歉都是理所应担。” 他这话倒是有理有据,而且态度怡然,没有半点强迫的意思。再加上是出自一位文采斐然的翩翩公子之口,其他人便也点头,纷纷附和。 真要她赔礼?还道歉? 惠蓉郡主气得脸都青了。 “一百两,这总够了吧?”她轻蔑的看着这个笑得云淡风轻的少年,突然觉得这个人简直和秀娘一样可恨! “郡主您在说什么呢?在下可没和您坐地起价。”少年摇摇头,装模作样的抬起右手摆了摆,“对了,说起来,在下所有的文章都是靠右手写出来的。只是今天似乎右手伤得不轻呢,这要是以后都不能再写字了,那可该如何是好?” 他在威胁她? 惠蓉郡主恨恨咬牙。“一千两,你总该满足了吧?有这一千两,足够你一辈子白吃白喝享受至死了!” 如果不是看在他现在在京城小有名气的份上,她连理都懒得理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臭小子,就因为会写几笔文章,就嘚瑟得跟什么似的。但他也不看看她是谁,她爹是谁!他要是再不见好就收,她就回去跟爹爹说,让爹爹来收拾他! 心里这么一想,她出口的话就更不客气了。 “惠蓉郡主!”此话一出,少年猛地沉下脸,“你是在羞辱在下吗?” 惠蓉郡主一怔。少年已经走上前来,双目圆瞪,一手直直指着她的子,义愤填膺的大骂:“在下有手有脚,饱读诗书,一直盼望为国效力。如今眼看希望就在眼前,在下也早摩拳擦掌,就等得到机会就竭尽全力为百姓效劳。而你,伤了在下引以为傲的右手却不认错,反而还一再的用金银羞辱在下。你以为在下和你一样,眼睛里看到的只有钱吗?还是你觉得,在下不配为国效力,只配混吃等死、庸碌无为一辈子?” 这话说到最后,言辞已经是极为严厉了。 惠蓉郡主再骄纵,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点头。不然,自己少不得要担上一个藐视朝廷的罪名。 可是,自己方才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想改口也是不行。那该怎么办? 她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