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将快刀手的心脏绞碎的那一刹那,在我的左边方向,也传来了一阵枪响,那是努尔在动手了,我不知道这位兄弟是死是活,只晓得倘若不能将面前三人速杀,我就是活不成了。 于是在双脚落地的一瞬间,我整个身子绷得像弹簧一般,朝着对方疾奔而走,狠狠地撞入了人群之中。 连环步,肩臂撩挂,甩膀抖腕,我一连三个让人目不暇接的动作,将其中一个举起手枪的家伙肩膀卸下,然后一个弹腿,踹入此人的心窝里。 短暂的距离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那人胸腔一阵骨裂,腾飞而起,重重地砸落在了五米之外的树干之上,接着就是爆豆一般的骨头响声。 五马奔槽! 我一脚得手,再次上前,将另外一个人的双手掌控住,让他不得开枪,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还是有另外一个人对我举起了枪口。 这人离我不到三米,只要扣动扳机,子弹在瞬间就能掀开我的头盖骨,送我上西天。 没办法,时间短暂。 然而他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开枪。 一袭白衫浮现在了他的面前,这个一脸精悍的安南士兵脸上立刻变得一阵迷茫,接着他将枪口朝天而举,一梭子打光之后,扔到了地上,双手捏着一朵指花,脚步活跃,轻舞飘飘。 消化完小白龙内丹过后的白合终于在关键时刻出现,救了我一命。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白合在最短的时间里让我明白了这个道理,而就趁着这么一个当口,我将控制住的这个人重伤,接着又朝着这个翩翩起舞的士兵挥出了几刀。 依旧是重伤,两人倒地,开始放声嘶嚎起来。 这并非是我心软,不敢杀人,而是因为死人就是一堆尸体,而重伤的活人则需要有人分心,留下来照顾。 这些战士就像韭菜,整个安南北部几十万,一抓一大把,根本杀不过来,所以我和努尔商定,只要不是修行者,我们便将人重伤,好最大程度的降低敌人的可持续战斗力。 既然决定留下来拼命,那么我们就应该选择最合适自己的战术,反正手脚筋被挑断的人,以后也上不了战场。 白合用幻境救了我,得意洋洋,然而还没有等她邀功,我便一个招呼,朝着我与努尔约好的集合地点跑去。 当我到达的时候,努尔还没有来,而我将耳朵伏在地上,却能够听得到大量的队伍正朝着我们交手的地方迅速赶到,煎熬了几分钟,努尔终于出现了,胳膊上面多了一道伤口,不过被他包扎过,一刻也不停留,而是朝我闷哼道:“走,下一个伏击点。” 第二个伏击点我们选在了一处视线并不开阔的山道附近,前方曲折横转,前后互不相见。 追兵循着我们逃离的方向急速追来,这时已经是几个小队合流了,我瞧见了黑暗中有十来个人冒了出来。 人多并不重要,这些从地方上面找来的游击战士,虽然也经受过战火淬炼,有着不错的枪法和强大心理,但是对于修行者来说,终究还是羊与狼的关系,只要拉近了距离,我们有一百种方法与其对敌。 能够真正威胁到修行者的,终究还是修行者。 当这十几人完全冲出了黑暗的时候,我并没有瞧见铁箍男,也没有瞧见嘴唇乌紫的那个阮梁静。 谈不上失望或者希望,我和不远处的努尔对望一样,彼此都瞧见对方眼中熊熊燃烧的火。 既然如此,那么就全部吃掉。 努尔藏在了岩石之后,而我则爬到了树上去,他在前,我在后。 追兵匆匆而至,长期的追逐让他们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极度的期盼和亢奋之中,就想着将我们这两个短命鬼儿抓到或者杀死,接着他们就可以回营地里面去,洗个澡,吃个饭,再美美地睡上一觉。 看看,多舒坦? 不过一切的一切,前提就是得要将人给逮住,不然一切就是浮云,是不实际的空想。 所以他们就像狼一般,急得嗷嗷叫。 是狼是羊,这个在我和努尔几乎同时地跃出之后,便有了定论。安南的修行者很好认,那就是与众不同,不着军装,所以当对方靠近的时候,我很快就确认出了三个人,一个长袍光头,一个短打壮汉,还有一个脸上刺满青色纹身的高大女人。 这三人,分布在队伍的前后和和中间,掌控着这整支队伍。 在追兵从我身下经过的时候,我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