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我说完的时候,它居然又凝成了我那天所见到的那个僵脸少年来,拍了拍僵硬不化的脸,它抬头说道:“这里是树奶奶的领域,你们闯入其中,还不第一时间离开,那就只有死!” 它似乎是在警告,又好像是在叹息,总之有一种很异样的情绪在里面,我很敏感地察觉出来了,犹豫地问道:“难道没办法了么?” 它说:“没有办法了,树奶奶十年不醒,前天却醒了过来,指定要留你们当做种巢。没机会了,你只能怪自己的命太差……” 我又问:“种巢是什么?” 食狗鲶回答道:“你见过花盆没有?种巢就是栽种培育种子的地方,而这种子,有可能是我或者鳄雀鳝这样被她度化了的家伙,也有可能是奶奶她自己的分身。有了你们这些种巢,奶奶她就可以走出这个禁闭的山谷,去外面的世界了。” 我问:“你又是什么?” 食狗鲶回答道:“我啊,我本来就是一条鱼,一条水里面浑浑噩噩的鱼,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奶奶点化了,就给她当一条看门的狗。” 我问:“那为什么又要救我呢?” 一问一答,本来十分默契,然而此刻食狗鲶却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当我以为他要翻脸的时候,它突然扬起了头来,平淡地说道:“有一次,有一个姑娘误入了这里,然后遇上了我,我们相处了两天,后来她被奶奶的腐蛆蝇给吃了,而我现在回忆起来,发现自己,爱上了她……” 短短的话语里面,似乎蕴含着某个让人心醉的爱情故事,突然间我感觉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家伙,尽管他之前的面容,是那么的丑陋。 我不太擅长安慰别人,也不晓得它是否需要安慰,于是双方都陷入了沉默。 我想让它帮助我离开,然而却无法开口。 痛苦的食狗鲶连自己曾经爱过的人都无法帮助,更何况是违背它点化者的意志,将我给救出去呢? 食狗鲶似乎明白我的意思,转身,扭过脸去,一边朝着黑暗处走,一边扬声说道:“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让你们能够熬到被栽种的那一天,也希望能够减少一点你们的痛苦……” 他离开了,过了半个多小时之后返回了来,我被绑在离地四米的石笋上面,而它则身轻如燕,脚踩藤条上了来,摸给了我一个桃子,还有几条处理过后的生鱼。 我毫不客气,来者不拒,再将那腥咸的生鱼肉给嚼裹干净之后,我瞧见它再给努尔喂水,于是又搭讪道:“喂,你满意自己现在的生活么?” 努尔还处于昏迷状态,食狗鲶喂得有些吃力,粗鲁地将努尔的头托起,然后撬开他的牙关喂水,听到我问起,沉默了好一会儿,扭过头来,反问我道:“你觉得呢?” 我感觉到了他情绪里浓浓的惆怅之意,心中不觉有些悲哀,又问道:“倘若你能够出去,想过自己会做什么吗?” 食狗鲶无言,喂完了努尔之后,滑落了下去,然后朝着水洼那儿钻去,在头顶没入水面的那一刻,有一句话儿悠悠地传了过来:“如果能够出去,我想去当一个道士,听说道士都会有一个道号,我都想好了,叫做布鱼……” 这怪人虽然脾气古怪,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莫名的好,我看着那涟漪不断的水洼,想着那儿说不定是联通外面的水道吧? 食狗鲶、鳄雀鳝,听这名字就知道是水中的凶鱼,有这样两头被点化了的凶兽守在洞口,当真是不错啊。 吃饱喝足,又睡了个大饱,等到食狗鲶离去之后,我眼珠子一转,开始筹谋着如何离开。 食狗鲶已经给我解释过了什么叫做种巢,想到自己的肚子里面会生根发芽,长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就浑身发寒,这种痛苦是缓慢而长久的,真正说起来,还不如美人蛇和铁箍男死得痛快。 如果我不想这么死,就必须逃走。 然而我们被捆得死死,如何逃呢?我思前想后,突然想起了白合这妞儿来。她吞服了小白龙尚未成型的内丹,拥有了修行的资质,而且实力也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此刻也就只有她能够救我了。 不过白合呢?她到哪儿去了? 我满脑子疑问,回忆起来,这才想起我的小宝剑已经被美女蛇给夺了去,接着不知道甩到了哪儿,现如今美女蛇都死了,而那小宝剑的去处,也成了谜题。 更何况白合也不晓得靠不靠得住,她倘若是怕了,自个儿溜走,我也找不到她的麻烦。 指望不住别人,我便开始折腾起自己来,不断的扭动身子,然后尝试着能不能够得着那些藤条,并且解开。 然而被这个藤条树枝给束缚住,连修为都提不上来,哪里还有任何作为呢? 忙碌大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