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黄养神摆摆手,苦笑道:“陈老大莫笑话我,我就是过来学习一下,你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张励耘:“呃,我的剑,给搁在了门卫室那儿……” 总局的门房苟爷那是为皇帝到了也下马的厉害人物,我当初来的时候也是吃过亏的,当下我挥挥手,脚程最快的张世界赶忙过去取剑,而我又与张励耘聊了两句,才晓得他集中排行第七,上面还有六个姐姐,所以平日里家人都叫做小七,除了剑,还对剑阵以及驱邪除灵的银器有所研究,这两年瘫痪在床,脚动不得了,手仍然还在,所以对制器,也有所心得。 他这般讲着,气度和态度都算是超凡出众,我晓得自己是捡到了宝,听得旁边的黄养神都忍不住了,出言说道:“小七,倘若是陈老大这儿不要你的话,我这特勤二组,都是随时都虚席以待。” 当着我的面抢人,这活儿实在有些不厚道,不容我说,旁边门板两金刚立刻就出言表示不满,黄养神自知理亏,摇着自己的铁筋扇,闭口不言。 张世界很快就将张励耘的剑拿过来了,却是一把能够藏于腰间的龙纹软剑,他接到了手上,不再多言,左手一指,剑势陡出。 我不愿被人说拿饮血寒光剑这般的凶厉之器欺负新人,直接从旁边的武器架上面取了一把未开封的粗铁剑,掂量在手上,不丁不八地站着,看着身子弓成猎豹,择人而噬一般的张励耘,微笑说道:“请吧。” 我一出言,那小子便是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左手朝上一番,接着手中的软剑便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朝着我的小腹刺来。 这一剑宛若毒蛇游弋,暗地而出,我右手拿剑,左手背负着,平静地出剑,以剑尖对剑尖,硬生生地对了一击。 叮! 我准确地刺中了张励耘的这一剑,感觉与硬剑相比,软剑之上的弹力十足,充斥着回旋的力量,而这蕴含的修为,只怕要超过三张,就比徐淡定和张大明白差上一些。这样的实力让我心中一喜,宗教局里,两条腿的人很多,但是修为不错的好手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很难挖的,如果能够将这样的人才化为己用,对我以后事业的发展,算得上是不错的助力。 有着这样的认识,我倒也没有刻意施展实力,而是用那比较缓和的真武八卦剑给他喂招。 真武八卦剑可攻可守,讲究的是一个圆满无漏,平静自然,故而一旦施展,而不出杀招的话,与之对敌者并不会有太多的压力,那张励耘晓得我在考验他,也不避讳,软剑一抖,漫天的剑光顿时纷纷而出,寒光四起,一时间将整个场中都笼罩了进来,宛如水月初生,泛舟于湖,朦胧的剑光将整个世界都渲染得一片清寒。 这般的剑术,最适合群攻,那软剑灌足了劲,又硬又直,锋利无比,而顺应了它的物理特性,又可作为一个锋利的圆弧,实在不错。 我给张励耘充分的展现时间,而当他的剑招逐步增强,隐隐有些反客为主,想要将我给制服的时候,我瞧见了他嘴角浮现出来的一丝微笑,知道我这示敌以弱的策略也该收起来了,他毕竟以后要在我的手下干活,倘若不给点颜色瞧瞧,只怕真的当我是个软脚虾了。当即铁剑一抖,先是用巽字剑将他那漫天的剑光收拢,然后用堂堂正正的乾字剑和坤字剑收拢身形,最后一记震字剑,将这软剑制住,错步而上,那剑尖便轻轻点在了他的胸口处。 巽为风,天乾地坤,震为雷,这真武八卦剑虽说以防御为主旨,但既为剑法,自然有制敌之处,而我的眼界终究要比他高出许多,故而能够拿捏于心。 我先前表现得一直被张励耘压着,结果翻手之间便掌握局势,他立刻晓得了我一直都在让他,又回想起了姑父的嘱托,将软剑一折,束手而立道:“多谢陈大哥留手之情。” 这一番试手,让我晓得北疆王这一回并非是想让我报恩,而是又送了我一份人情,顿时就是心情大好,拉着这年轻人的胳膊大声笑,说无妨,你这样的人,来多少我收多少,一百个都不嫌多。世界,你带小七去办入职手续,跟组织科的人讲是我说的,如果有什么疑问,随时打电话给我。 这样的好苗子归了我,旁边的黄养神好是一阵羡慕,临走了还敲了我一顿酒。 有了我的吩咐,张励耘的入职手续办得也还算顺利,当天晚上一组所有的人都移师东来顺,涮羊肉敞开供应,给新人接风,也算是培养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