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见愁眉苦脸的徐淡定,想了一下,然后对他说道:“这样吧,手上暂时也没有太多紧要的事情,不如我也请个假,跟你一同回山吧,到时候我让我师父出面来张罗此事,多少也给你爹娘一个台阶下,好让他们也有点面子。再说了,你这次结婚,也算是咱茅山与朝中力量联姻,是为了茅山的地位更稳固,这样一说便是大义,其实徐长老倒也没有太多反对的理由了。” 听到我要陪他一同回山,徐淡定自然是满腹欢喜,而努尔则问道:“你走了,那渝城的事情该怎么办?” 努尔问的事情,是我追查弥勒当初留下的两个地址,一个是在南方市,另外一个则是在西南渝城,我回来之后就调动各种资源在追查,最近也刚刚有了线索,从西南局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是那儿已经确定了是鬼面袍哥会的产业。 这所谓鬼面袍哥会,其实我们当年在青城山附近也曾经与之打过交道,它是西川地界最庞大的地下组织,以鬼城酆都为发展核心,当日与我们交手的朱作良便是其坐馆大哥,不过他因为功力大损,在后来的帮派斗争中被一个叫做张大勇的男人给杀了,取而代之。 我们再顺着这线索一追查,归根溯源,方才晓得这鬼面袍哥会居然也是当年邪灵教的分支,而且还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后来邪灵动乱,鬼面袍哥会是倾向于支持右使屈阳的一派,百万川军过中原,这事儿便也有鬼面袍哥会的一份功劳,只可惜后来屈阳身死,鬼面袍哥会遭到了邪灵教清洗,那些慷慨赴国难的义士要么死于内乱,要么孤立无援,毫无支援,最终都凋零在了大江南北。 正直的人都给清理光了,此时的鬼面袍哥会变成了邪恶所在,前代坐馆大哥朱作良应该是支持重归邪灵的一派人,然而继任的这一位,据西南局的情报说对这事儿似乎并不是很关心,而根据弥勒在南方省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是天王左使手下整合邪灵教资源的负责人,给出这么一个具体的地址,还是有拿我们当枪使唤的意思。 不过即便是当枪,那也没有办法,这几年鬼面袍哥会在西川屡屡犯案,恶行累累,能够将这一伙人给端掉,那也是一件功劳,所以弥勒扔出了这糖果来,我们便不得不吃掉,而我想着倘若在剿灭鬼面袍哥会的时候弥勒能露面的话,我就有机会将他给逮住,逼他交出胖妞了。 这事儿一直在调查,不过还没有最终结论,我估摸着还得有一两个月才有答案出来,倒也不急,简单跟努尔交代了一些事情后,问小白狐儿跟不跟我一起走,那小妞儿依旧是摇头不肯去。 茅山毕竟是道庭府邸,像小白狐儿这样的异类到底还是不喜欢那儿,而她最近又找到一件十分有趣儿的事情干,就是跟张励耘和赵中华几个操练新来的布鱼道人余佳源,我倒也没有勉强,反倒是让她负责布鱼,让那孩子能够早点儿成长起来,好尽快地融入到我们的团队里面来。 谈完了此事,大家不再多言,吃肉喝酒,不亦乐乎。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尽量地移交工作,让手下的人来负责更多的责任和事宜,也将大部分的日常事务移交到了努尔的头上来,一个多星期之后徐淡定跟罗澜的婚礼在外交部下属的一家对外酒店举办,西式的婚礼,西装革履的徐淡定玉树临风,而一身洁白婚纱的罗澜则既美艳又纯洁,当真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到场的嘉宾纷纷称赞,因为杨师叔已然返回了茅山,我和宋副司长便作为徐淡定的长辈出席,而张大明白、张励耘和新加入其中的光头小帅哥布鱼,则充当了徐淡定的伴郎团。 婚礼现场是一个很大的宴会厅,到场的嘉宾十分多,有男女双方单位的同事以及好友,罗澜的同学也来了一堆,然后就是罗澜父母以及兄长这边请的亲戚和人脉,看着这一桌又一桌的人需要应付,挨桌敬酒寒暄,尽管对这种事情并无畏惧的我,多少也不由得擦了一下冷汗,想着还好不是我。 罗澜父母包办了所有的事情,作为男方的长辈和家长,我倒也不用太多操心,热热闹闹地吃完了酒,便扔下手下几个伴郎陪着徐淡定,自己便先撤了,回去的时候,小白狐儿看着我并不是特别高兴,问我怎么了?我摇头不语,看着天上的月亮,越发地期待着返回茅山了。 徐淡定婚礼过后,还有几天得折腾,罗家的一堆亲戚还需要熟悉和见面,颇为繁琐,而我则提前跟宋副司长告了假,提前返回了麻栗山。 回到老家,因为我这些年来一直都有寄钱回家,再加上姐姐和姐夫挺勤快的,所以家里面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我姐这些年陆续生了一男一女,如今都已经陆续长大,满地乱跑,着实让人喜爱。不过因为这事儿,我免不了又给父母给唠叨一顿,我招架不住,没住两天又跑到山里的西熊寨,替努尔探望了一下他的师父,接着又跟徐淡定约好了日期,一同返回茅山。 此番徐淡定携着新婚妻子回山,诸事皆需计较,我让徐淡定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