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程杨教授说道:“我在闭关,来得略晚,听说你手上,有我的东西。既然如此,物归原主,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铁面人说话的调调怪怪的,就好像刀尖在玻璃上面摩擦出来的那种沙哑声,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而且说话也抑扬顿挫的,跟现在的人总有些不同,听到这里,我大概也能够想象得到,那个铁面人之下的灵魂,应该就是从那千年古墓中爬出来的老鬼了。想到这里,我脑海里便一直回想起当初在古墓底下见到的那一张恐怖脸孔,心中不由得一阵发慌。 这种慌张是不由自主的情感体现,尽管我能够极力控制,但它还是如潮水一般袭来,直到此刻,我方才明白为何连一字剑都屡屡让对手逃脱,而且最终还是使得于墨晗大师死去。 这利苍,千年之前就是修行魔道的高人,而千年之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手段,当真无人知晓。 我估计便是我全盛时期,分毫无伤,估计都难以拿它有任何办法呢。 不过我这人有一个古怪,那就是越是这般紧张关键的时刻,心中那股不服,就越发地强烈起来,当下也是趴在谷仓的屋檐之下,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听到那程杨教授扬声说道:“老魔,那份玉简,的确是在我的手上。当初陈志程从古墓之中偷出了玉简,辗转过后,归于我手,然而我研究了十多年,却一无所得;唯一获得的是一身病痛,以及让我懊悔一生的诅咒,此番前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将诅咒解除了,可好?” 双方讲过了述求,而那铁面人则显得十分淡定,手一展,却是从手下那儿接过一根拐杖来,撑住身子,接着说道:“这诅咒,是通过暹粒虫加恶念神怨做的鬼咒,但凡接触到传承玉简而得不到认可的人,都会被下诅咒,此法唯有我可以解,如果你有诚意,那么我的回答,当然是没有问题——所以,请展现出你的诚意来!” 程杨教授恭谨地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巴掌,扬声说道:“老孙,让那小子吱两声,给大伙儿听听!” 听到这话儿,我的脑子一下就炸了,不晓得那程杨教授让老孙留在谷仓之中,竟然还有这等的打算,当下也是有些着急,瞧见程杨教授的余光已经朝着这边瞥了过来,顿时就闭上了眼睛,心想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硬着头皮叫道:“啊、啊……” 我这两声惨叫就好像是被人给擂在胸口两拳之后发出来的一般,叫得惟妙惟肖,而我唯一担心的意见,就是这声音发出的位置,略微有些太上了,毕竟我此刻是藏在谷仓的房梁之上,却没想到我这声音一发出来,却好像是从地下、或者四面八方出现的一般,院子里面的人根本就莫不清楚我的方向,四处搜寻,却终究无果。 瞧见这样的结果,我心中一阵狂喜,晓得这应该也是程杨教授等人的布置,就怕对方黑吃黑,来硬的,所以才隐蔽了我藏身的方位。 瞧见连铁面人在一起的所有人都左右搜寻,程杨教授则沉声说道:“不用找了,他人就在附近,我一同伴在看着呢,很安全,而倘若你们想要靠近他的话,我同伴也许会因为心慌,手一抖,说不定就把刀子插入了那小子的脖子里面去,到时候可就真的危险了。所以,各位千万别试图胡乱行动,要不然,后果真的很不堪设想的——对了,老魔阁下,刚才那声音,你熟么?” 铁面人仰起了头颅,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他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所见到的第一个人,我怎么会忘记呢?” 程杨教授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来,点头说道:“记得就好,记得就好。” 铁面人没有给他太多言语的机会,而是再次问道:“那么,那小子从墓中偷出的真玉简在哪儿呢?有了那东西,再交出他,我可以饶过你一命!” 这家伙惯于决定别人的生死,言语之间,自有一股霸气,然而程杨教授却不会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上去,而是打了一个响指,周遭立刻出现了宛如虫噬般的杂声,接着他郑重其事地说道:“老魔阁下,您是前辈,是翻手覆雨之人,所以我在确保交易的公平性上面,其实是做出了很多努力的。我们都是明白人,所以请您约束好自己的手下,不要做出鸡飞蛋打、鱼死网破的这种事情来,让大家都难堪。” 程杨教授这一番软中带硬的话语,让铁面人,以及身边法螺道场的这些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铁面人瓮声瓮气地说道:“这个没问题,你想怎么样?” 程杨教授平静地说道:“交换血誓吧,这是咱们这个行当里面的规矩,你觉得意下如何?” 在我们这些修行者当中,无论是正是邪,因为对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了解得更加透彻一些,所以对于“信仰”二字,比寻常人更加看重,所以对自己信仰所立的誓言,那是绝对需要维持的,要不然便会因为怨咒之力倒灌入体,使得浑身的血液发烫降解,继而血液沸腾蒸发而死,这样的死状格外恐怖凄惨,使得这所谓的血誓,也成为了很多人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