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得言。小白狐儿在旁边扶着我,瞧见我这难受模样,安慰我道:“哥哥,别看了,瓦罐难免井边破,将士难免阵上亡,既然走上了这条路,这样的结局也是正常的,怨不得谁。” 随我一同来到停尸房的徐淡定、林豪和张励耘都纷纷劝我,我环顾四望,除了回京养伤的赵中华和刚才看过的布鱼,原本人员济济的特勤一组,可就都在这里了。 鲁东一役,我的副手和最亲密的好兄弟努尔神秘失踪,与他一起离开的还有我的师弟张大明白,张世界、张良馗和张良旭相继战死,赵中华和布鱼则身受重伤,留下来的诸人,个个身上都伤痕累累,特勤一组分崩离析,瞧见这副场景,我的鼻头发酸,难受得不行,徐淡定瞧见我一副兴趣索然的模样,劝我道:“大师兄,你别难过,那天在你的手下,不知道留下多少性命,有这些家伙狗命来祭奠,他们走得倒也不冷清。” 我摇了摇头,叹息道:“可惜没有将弥勒那狗贼给留住,要不然这事情,也能算是圆满了。” 徐淡定苦笑着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连邪道最神秘恐怖的天王左使王新鉴都出现了,弥勒此人,命不该绝!” 在停尸房中,我没有对着手下的尸体,许必报此仇的承诺,我晓得我与弥勒之间,日后必然还会有许多的交集,此事过后,我们两个必然是不死不休的结局,说得太多,难免矫情。我那天在停尸房待了好久,后来接到通知,说华东局的卢拥军得知我醒了过来,问我是否有空,他想要见我一面。 宗教局除了各省各市之外,还按照以前大军区的编制,划有管辖数省的一级单位,能够坐上这个位置的,莫不都是人中龙凤,一时之选,而修为也都是一流之人。我与卢拥军的级别差得有三个台阶,听说卢拥军要见我,尽管心中并不是很情愿,不过却也收敛了悲伤的情绪,叫人带着,前去拜见这位管辖一方的地方大员。 卢拥军的临时办公室设在市局小楼的一处偏僻角落,当我被人领到里面的时候,他起身走到门前过来迎我,表现得十分亲切。 我与卢拥军并没有见过面,电话里面有过沟通,现场一见,才发现是个表情略微有些严肃、轮廓也极为硬朗的老家伙。卢拥军素来的传闻就是个极为苛刻和严肃的领导,手段铁腕,不苟言笑,不过跟我接触,倒也没有传闻中的那般凶神恶煞,反而是有一种温厚长者的风范,先是了解了我身体的情况,接着又询问了我师父的身体近况,这才与我谈及了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 我一开始并不明白卢拥军为何会这般的客气,但是后来,我才从他的言谈举止之中,了解到了一个情况。 那就是在那天的河边一役,通过当事人的讲述以及事后的报告,卢拥军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我有着远超出旁人预期的实力。这实力并不是浮夸出来的,尽管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从我的战绩、以及被我所斩杀的无数之人那儿,却能够细细品味而出。而且当天我与孔府主人的交手,也有无数人看到了,素传能够与崂山掌门无尘道长并肩的孔连顺,居然被大战力竭的我给重伤,这样的实力,着实让人震惊。 后面的事情有些诡异,徐淡定虽然并没有将我有可能入魔的事情披露出来,但是像卢拥军这样的老狐狸,自然能够闻出一些味儿来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过硬的道理,那就是有足够实力的人,都是会受到人尊重的。 不管龙虎山如何上蹿下跳,但是卢拥军心中多少还是有一点儿底的,这边找我过来,除了给我通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跟我联络一下感情,也多一些交流。面对着卢拥军这般的示好,我自然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与他讲起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说起如何发现蝗灾生出,如何猜测弥勒有可能利用龙脉行事,在漫天蝗虫之中奋力前行,以及那天最后一站的诸般情形…… 对于我那天最后的超常表现,我并没有说实话,而是告诉卢拥军,说这是茅山一种秘而不传的神打术,修行十分艰难,而一旦请神上身成功之后,便能够有绝对恐怖的实力。 唯一的后遗症,那就是极有可能走火入魔,伤及自己。 虽然也曾经听过旁人叙述,但是却远远没有我亲自讲述来得更加惊心动魄,听完之后,卢拥军肃然起敬,起身与我握手道:“陈志程同志,你和你领导的特勤一组对这个国家,这片土地是有着大功劳的,很难想象倘若是要让敌人得逞,后果是怎么样的,但是我晓得,你们拯救了这片土地上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