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棍被封,接着四五把利刃又捅将过来,我没有半点犹豫,果断地弃棍,然后伸手将半空中落下来的重剑给抓在了手上。 这棍法是我见多了努尔的手段,方才熟悉,若说兵刃,我自然是以剑道最是擅长,只可惜饮血寒光剑落在了那山崖之上,一直没有趁手的玩意,而当我抓住这把重剑的时候,掂量了一下,虽说没有饮血寒光剑合适,但也还算是能够接受,当下也是一记“依然秋水长天”,将周遭的攻击给抵开,接着冲前,朝着那络腮胡子再一招“西江月”。 月牙高挂,人头飞起。 络腮胡的剑,络腮胡的头,如此当真算是圆满,而我一招得手之后,却再次将血劲激发,整个人在一片乱军之中狂舞,不停地躲避、击剑,击剑、躲避,那人就像是装了发条的杀戮机器,根本就顾不得自己的性命安慰,就想着用自己手中的剑,将这一帮眼中只有钱的家伙,给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杀、杀、杀! 一番酣战,我当真是杀红了眼,就着一开始的那一股血气,在对手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居然毫无阻碍地斩杀了十三人,而且还重创了两个家伙,不过这杀戮过后,我的左腿和后背也留下了两道伤口,腰间也被一钝器其中,我甚至都来不及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打到了我,目光就被无数的刀锋给淹没。 当血劲退下之后,我双脚踩在地上,突然感到一阵虚弱,晓得自己虽说是一头猛虎,但对方却未必是一群绵羊,他们是狼,是恶狼,吃肉的畜生,怎么可能让我逞凶,当下也是开始有意识地联合了起来,将我给团团围住,然后小心翼翼地移动着,寻找击杀的机会。 不知道什么时候,当我一剑将某个人的右臂给卸下来的时候,我周围一空,五米之内再也无人,不过在外围,却有五六十人在不断走移,层层叠叠,将我的生路给封堵得死死。 此刻的我血劲消退,终于恢复了理智,也有了一点儿后悔,不过这会儿我哪里能够虚,脸上反而浮现出了更凶悍的表情,冲着这些家伙大声喊道:“还有谁,都他妈的还有谁,上来啊?你们不是想要那五百万么,我看谁有命来拿,老子就在这里,等着你们——还有谁?” 我疯狂地大声喊着,但凡被我目光注视的人,都下意识地低头后退,不敢于我对视,显然是被我刚才的凶猛给吓住了,不过这一大帮的人里面,倒也不是没有凶悍之徒,有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瘦子高声喊道:“他没力气了,我们上,宰了他!” 他一发言,刚才喊不断喘气的我就像一头扑食的猎豹,当着所有人的面,足尖发力,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接着重剑一挥,朝着他的脖子斩去。 那人胆敢发言,自然也是有着不弱的本事,不过剑即加身,方才晓得抵挡,他用刀,结果我一剑,将刀和脖子,给一齐斩断了。 死! 我一招得手,迅速退回原地,然后再次挑衅地怒声喊道:“还有谁!” 我的嚣张将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青年人给惹怒了,他越众而出,大声喊道:“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又一记重剑,将他所有的话语,都拦截了下来,后面的那一句话无人知道,恐怕也只能等到黄泉,才能将末尾给慢慢地述说出来了。 两个人头,终于将混乱的场面给震撼到了,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敢再出声。 我不断地喘息着,刚才两拨酣战,再加上集中全力斩杀的那两人,已经将我的潜力给逼将出来,要不是有广陵金丹在丹田之中徐徐发力,我恐怕早就已经不行了,不过我仔细回想,却感觉之所以能够有此战绩,恐怕还是因为我全身经脉陡然扩展许多的缘故,不过此刻我也管不了太多了,哈哈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怎么样,这花红难挣吧?我就想问问,老子和武穆王的私事,还有人想掺和么?” 经过一片混乱之后,周围的人都小心翼翼地列阵而站,而后排的人也终于将胆气给找回来了,有人高声喊道:“武穆王发了江湖追杀令,以他老人家在道上的名声,哪里只是私事?” 我循声望去,结果那人一缩脑袋,躲在了人群中,不敢冒出来。 我没有多加计较,而是屹立当场,大声说道:“于公,我陈志程是宗教局名正言顺的副巡视员,但凡敢杀我的人,都将受到国家机器的绞杀;于私,我乃茅山宗大师兄,陶晋鸿的首席大弟子,任何有心拿我人头去换赏钱的家伙,你们就等着茅山刑堂无数高手的追杀吧!” 我亮出了身份,人群之中顿时就是一片哗然,无论是宗教局还是茅山宗,这两个庞然巨物都不是他们所能够惹得起的,不管招惹到哪个,都是一屁股的屎,何况两者齐出? 当然,也有人质疑我的身份,不过瞧一瞧地上这么多的尸体,却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事情是,一阵喧闹之后,突然有人惊声尖叫道:“兄弟们,这人是个大麻烦,若是让他跑了,我们所有人都得隐姓埋名,还不如齐心协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