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浪长老的解释并不能让我信服,我倘若是没有跟这位徐晨飞打过交道,那边算了,因为修行者的脾气难以捉摸,稍微有个什么言语冲突,发生最多的事情也难免,然而我刚刚与徐晨飞碰过面不久,晓得他的为人处世,不可能这般的无理,而倘若徐晨飞报上自己的名号,而梅浪长老却还要动手,这里面的猫腻可就多了。 瞧见他刚才的手段,可真的是没有留活口的打算,再想到徐晨飞临死之前,眼中流露出来那极度的愤懑,我的心里面就好像塞满了茅草一般。 我没有跟梅浪长老反驳太多,而是走到了徐晨飞的尸身旁边来,瞧见他双眼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就由不得一阵心寒。 我伸手,将徐晨飞圆睁怒目给轻轻抚上,接着双手结了一个法印,按在了他的太阳穴之上。 梅浪长老瞧见我的这般做派,不由得似笑非笑地说道:“贤侄似乎不太相信我说的话啊,居然还想搜魂来确认,你这样做,倒真的不给师叔我面子呢……” 听到他的话语,我强笑着回应道:“哪里,徒儿觉得此人倘若是跟湘西鬼王有所勾结,或许能够问出一些情况来,您说是不?” 我这般说着,手上却并未停歇,而梅浪长老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儿我,突然笑了,不冷不淡地说道:“贤侄考虑得的确周到,既然如此,那你就慢慢搜吧,我这里还有一些事情,就不跟你多聊了。” 他这般说着,自顾自地结印,吸收着那徐晨飞收纳的诸般鬼火,并且将其炼制,纳为己用。 我瞧见他话锋突转,心头顿时有一些不安,然而却还是执着而为,没想到这一搜,方才晓得那徐晨飞的魂魄居然在刚才的那一绞之中,化作了灰烬,魂飞魄散,不再存留,止不住脸色一冷,眉头跳动道:“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梅师叔你好手段,居然将人家的魂魄都给碾碎,这实在是太欲盖弥彰了,你可知道这几人的身份?” 梅浪长老听到我这般强硬地说着,不由得心中不快,脸色就变了,冷冷地说道:“不就是几个跟湘西鬼王有着关联的小角色么,别的不说,就冲他们绑架了陶陶,我茅山便得灭了他!” 我冷笑着,一字一句地说道:“梅师叔恐怕错了,这几人我是认识的,人家是滇南太上峰的修行者,跟什么湘西鬼王,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到我的这话儿,梅浪长老没有再收拾鬼影,而是平静地抬起头来,左右张望了一番,似笑非笑地说道:“哦,我听懂了——贤侄,你的意思,是说我杀错了人,你现在是想用宗教局陈局长的身份,过来拿我,对么?” 第三十章 擅作主张自作死 梅浪长老这话儿说得咄咄逼人,而且还用上长老的身份来压我,他这般眯着眼睛瞧过来,连着先前连杀数人的戾气。当真是有一股凝重的威势。 他这般的威胁,倘若是茅山宗别的弟子,或许就此屈服了。 毕竟是自家的长老,有的时候,他们就是天,而且梅浪长老的修为极高,一帮人还真的有些顶不住,然而这些对于我来说,都不过是浮云,我亭下走马、武穆王这些顶尖枭雄都未曾害怕,小黑天、黑鳞魔蟒之类的异类尊者都能咬牙一拼,何必惧怕他这般的人物,只不过是念在同出茅山,还有一份香火,方才对他礼貌一点儿而已。 至于修为,我还真的未必不如他。再加上我身边和不远处的七剑,我绝对能够将梅浪长老那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男人心中有底气,说话就绝对会不一样。我不卑不亢地说道:“倒不是要拿住梅师叔,只是觉得一点,我爱宗门,更爱真理,任何不公义的事情。我倘若瞧见了而不指出来,我的心中就难受,一难受,便会有挂碍,有心魔——师叔,你也知道的,心魔对于一个修行者来说,到底有多恐怖。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你,此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我这些年来。不管在外面如何威风,回到宗门,从来都是低调行事,在我师父和长辈面前,从来不会拿出半点儿朝堂之上的架子,规规矩矩,这是因为没有碰到与我心意不合的事情,多一些谦卑,对我来说并无害处,然而梅浪长老此刻,显然是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 梅浪长老瞧见我如此强硬,不由得干笑了两声,冷冷地说道:“难怪淡定说他大师兄是位天生的领导者,果然官气十足!” 他这话儿,是在提醒我,他不但是茅山长老,而且还是我好友徐淡定的师父,而这般的讽刺听在我的耳朵里,着实有些刺耳,我却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对他说道:“梅师叔,您是茅山长老,在外行走,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我茅山宗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