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都混不上吃的,所以……嘿嘿,您懂的。” 我跟刘老三是老交情的朋友,算起来这郭一指却是我的晚辈,所以他说话的语气,也多是敬语,显得十分拘谨,我又问起刘老三的近况,他告诉我,说师父这些年一直都在大内里面待着,不过这些年来事情倒也不是很多,他老人家也闲不住,总是抽些时间出来,没事就在八宝山、八达岭这些地方摆摊算命,倒也乐得悠闲。 我奇怪,说这老小子不谋算国运,反倒是跑出来跟小老百姓玩儿,这是什么道理? 郭一指告诉我,说他们这麻衣一门,最讲究的就是渡人,所谓算命求人,不分贵贱,也不看阶级,能够度化常人的苦难,也是一种修行,所以师父方才会隔一段时间,出来跟普通人算一卦,也算是麻衣门的传统,而他们这些徒弟,则都给赶了出来,满世界的晃荡,为的就是在江湖混迹,不断磨砺自己的意志,方才能够得以成器。 听到郭一指的话语,一开始我还心不在焉地听着,到了后来,心中咯噔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郭一指问我为何发笑,我拉着他的肩膀,开怀说道:“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寻了你千百度,你却在这灯火阑珊处,行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没错,就是你!” 这算命先生被我弄得一惊一乍的,不由得有些彷徨,对我说道:“陈局长,你这是干嘛,别这样,我害怕……” 我将他拉到路边来,郑重其事地问道:“小郭啊,我跟你师父,是绝好的交情,而你呢,我也不当是外人,实话告诉你,我这里有点事情要麻烦你,不过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忙。” 郭一指虽然心中忐忑,不过听到这话儿,却是义不容辞地拍着胸脯说道:“那是自然,就从您跟我师父的关系,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我摆了摆手,说也不用这般卖命,当下也是将小师弟的这种情况,跟他一一讲来,说我这里不能出面,于是就得劳烦他这个看似不相干的人来帮忙,郭一指听到这事儿,一颗心也算是落了地,要说赴汤蹈火,他一个算命的文夫子,实在是有些勉力,但跑腿这事儿,倒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他笑着说道:“您找我也是对了,打打杀杀,我是做不了,但是劝人通达,这事儿我专业对口,齐活儿!” 我想起师父的交代,当下也是跟他讲起,他拍着胸脯说道:“这事儿也简单,他若是不信,大不了请我师父来批这谏言就是了。” 第二章 安排,回京 郭一指跟着我来到桥洞,当瞧见小师弟这副凄惨模样之后,叹了一口气,花钱叫来了两个力工。帮着抬到了镇子东头的一处民宅里,我跟着一同过去,里面有一个与他同样打扮的算命先生,也戴着墨镜,不过这是真瞎,郭一指跟我介绍,说这是他的大师兄洛延博。 我跟洛延博也有过一面之缘,不过记忆中的他眼睛灵动无比,却是不知道何时弄瞎的双眼。 这洛延博是刘老三当做传承的衣钵弟子,比郭一指稳定许多,也懂得许多医术,与我稍微寒暄一番之后,便先给小师弟含了一块冰片,紧接着叫人烧了一桶热水,给他洗净全身,蒸煮邪火余毒。 在洛延博面前。郭一指就是个打杂的身份,听着大师兄吩咐之后,便忙碌去了,而洛延博则在客厅里面。跟我叙话。 谈论的,依旧是小师弟萧克明,洛延博虽然双目已瞎,但心中却是透亮得很,刚才给小师弟摸过骨。对我说道:“陈师叔,你这小师弟骨骼惊奇,天赋异禀,更加难得的是命格尊贵,不可限量,虽然此刻是龙游浅滩、虎落平阳,然而只要遇到他命中注定的贵人,两者正奇相辅。必然能够成就一番事业,说不定我们这些人,都得萌受他的照拂。所以太多客气的话语,倒也不必多言。” 我摆手说道:“延博可别称我这般老,你我年纪相仿,我与你师父虽然有点交情,不过咱俩得另算,千万不要这般客气。” 洛延博慌忙说道:“那怎么可以?现如今,您黑手双城的名头,已然名动江湖,就连我师父,都以能够有你这般的朋友而自豪,我们这些作晚辈的,又哪敢如此高攀?我前日还跟师父通过电话,得知了你当日智退民顾委黄天望的诸般事情,实在是太让人拍手叫绝了,就凭这个,茅山之中,除了陶真人和逝去的符王李道子,可就您的名气最大的!” 我苦笑着说道:“那些虚假名头,有什么用处,延博可千万莫要取笑于我。” 洛延博又与我讲了几句话,这时里面的郭一指对外面喊道:“大师兄,这位小哥醒了,你快来看看。” 听到这话儿,洛延博看了我一眼,我挥挥手,他拱手离去,而我则来到了屋子的窗边,往里面望去,却见小师弟浑身光溜溜地站在木桶之中,朝着洛延博和郭一指拱手道谢,而洛延博则平淡地挥手说道:“我也不过是路过那安贞桥洞,瞧见阁下重病于此,尚有一线生机,就想着将你带回来治疗而已,别的话也不要多说,小哥,你为何会流落至此?” 我小师弟的身份,他自然是知晓的,不过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