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性命再说。” 我这话音还未落,却感觉到身下的土地一阵剧烈抖动,那吸附在血池底部的触角巨兽,居然在将整个身子收缩。 这玩意几乎将整个池底都给包裹,此番一收缩,自然是天翻地覆,而身处其间的我们也是左右颠倒,不得其解。 两人一番晃荡,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居然就跌落到了边缘处的那水晶镜面前。 那可怜的黄养神,却还是紧紧贴在水晶镜面之上。 虽然经过弥勒的提醒,我们知道这水晶镜面定有古怪,不过瞧见昏迷不醒的黄养神陷落于此,却也不得不救,毕竟是自家兄弟,而且先前我还承诺过鬼鬼,一定会将她的兄长给带回去。 想到这儿,我极力在这颠簸之中找寻到平衡点,伸手过去,想要将黄养神给拽到手上,将其背出。 然而就在我伸手的那一瞬间,旁边的林齐鸣却是猛然一把,将我给拉扯,低声喝道:“老大,且慢,你看那是什么?” 我顺着林齐鸣的指点瞧去,却见那光洁的镜面之上,竟有一女子从里面走出。 这女子头戴古印度贵妇花髪冠,双耳垂大环,肤如凝脂,二八年华,一袭白衣裹身,玲珑曲致,却是那娇滴滴的久丹松嘉玛。 当与此女那恨入骨髓的目光相对而视之时,我终于确定了先前的遭遇,并非有假。 或许它仅仅只是一场意志与精神之上的交锋,不过到底不能把它当做没发生过。 那白衣女子从镜面之中浮现而出,将阳刚俊美的黄养神抱在怀中,捧起他的脑袋,娇艳红唇就朝着人家的嘴上亲去。 她这一亲,顿时有无边黑气翻涌而出,将黄养神给层层包裹,仿佛有千万道烟雾一般的黑色触手伸出,将黄养神给困于其间。 不好,那女人要坏了我黄兄弟的身子! 我心头陡然一跳,也顾不得危险,扬剑就朝着那边扑去,谁知那女子似乎知道我的厉害,根本就不给我一点儿机会,身子居然不断地与黄养神纠缠交融着,然后猛然一拽。 饮血寒光剑划空而来,叮的一声,竟然斩落在了那光溜溜的镜面之上。 而那黄养神,居然整个人都被拉拽到了镜子里面的世界去。 我心中诧异万分,然而就在此时,那看似坚固无比的水晶镜面居然在一霎那间,裂出许多蜘蛛网一般的裂纹来,接着化作万千碎片,陡然崩塌了去。 这被弥勒反复提醒有大恐怖的水晶镜面陡然裂开,这事儿让我都有些措手不及。 事情不应该是这般模样的啊? 我脑子里一团浆糊,瞧见这水晶镜面裂开之后,背面却是一块刻着许多符文的滑溜山壁,再无他物,至于被拉拽入了镜中世界的黄养神,则再无踪迹可寻。 我略微失神,突然感觉到那碎开的镜片之中,有黑色气息往外面狂涌,下意识地往后退开。 凝目一看,我瞧见这裂成几百块小碎片里,却是有如刚才那般的黑气冒出。 每一道黑气都宛如有生命一般的,左右翻腾一番,紧接着像是吸血的水蛭,竟然直接钻进了那些从血茧中爬出来、并无意识的身体里去。 那黑气邪恶无比,充满了凶煞之气,一入其中,却是珠联璧合,一双双血红而邪恶的眼睛就陡然睁了开来。 我心惊胆战,知道这定是那白衣女子弄的鬼,刚才的那一面镜子,想必就是沟通异域的通道,此刻那被依为基础的五彩补天是被弥勒盗走,通道必然毁灭,她便也是毫无顾忌地将这通道给回去,把这些凶煞的恶灵给释放出来,全部都灌注到了那些没有灵魂的身体里去。 这些身体受到血池无数年的孕育和培养,吸收了不知道多少的五彩补天石之力,体质自然是最上等的,随时都可以被当做阿摩王的承载体。 而几百个的无主身体,此刻被灌入这恶灵,对于那白衣女子的敌人来说,无疑是一件毁灭性的消息。 而那白衣女子最恨的人,到底是谁? 我想除了被心魔蚩尤甩出来当背锅侠的我,恐怕再无其他适合的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