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留下来,似乎就想提醒我这一点,说完之后,也不多留,与我拱手告辞。 两人离开之后,我回到了房间的床上,头枕双手,仔细梳理着谈话的线索。 话事人杨知修是想要卖个顺水人情,看看我能不能给他面子,而这路显然被我给堵住了,话事人没有劝成,脸上无光,这个自不必言,但是那徐长老的口中,却是话里有话。 他到底想说什么呢? 万红一窟酒、万红一窟酒…… 从徐长老的口中,我得知被邀请来的这些个门派之中,与慈航别院的交情自然占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则是因为这玩意。 什么东西,竟然会这般神奇,让人趋之若鹜,难不成比龙涎水还要珍贵? 我心中满是疑惑。 带着这样的疑惑,我和衣而睡,如此的一天便又过去了。 我如此的安静,倒是让监视我的人感觉到十二分的意外,不知道我硬着头皮住在这儿,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们只瞧见在这儿竖起牌子的我,却没有瞧见我身后的人,到底在做什么。 次日凌晨四点,我轻轻推开窗户,宛如一道魅影一般离开。 我这儿属于重点盯防对象,但是此刻却没有惊扰到任何人,十几分钟之后,我来到了海边的一处乱礁石林旁,没有等到几分钟,海面突然浮出一个黑影,一身湿漉漉的布鱼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瞧见我在这儿等待,布鱼连忙靠近前来,喊道:“老大,早。” 我笑了,问一天了,都什么情况。 布鱼说因为附近海域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多,慈航别院并没有再次诱捕,所以那软玉麒麟蛟并没有出现。 我点了点头,慈航别院花费了这么多的气力和本钱,自然不可能为他人作嫁衣裳。 按兵不动,在现在的这个情况下,方才是最正确的事情。 不过这事儿对我们来说,倒不是最重要的,关键的问题,在于那个杀害了李何欣的变态神医落千尘。 我将昨天收到的照片递给了布鱼,让他看过,他盯了一眼之后,继续说起,稍前一些的时候,他跟张励耘见过面了,朱家人那儿他控制得很好,对方的情绪也平复了,对于舟山海域的管控加强,也在联合各部门在做,只要是那个落千尘胆敢矛头,就让他有来无回。 想起昨夜杨知修给我带来的压力,我心头有些烦躁,说要万一落千尘在慈航别院的道场里,待个三五年呢? 这家伙为了避祸,说不定会依附慈航别院,在那尼姑庵中治个月经不调、阴盛阳衰的病症,总不能让我们等他个三年五载吧? 怎么办? 布鱼看了我一眼,咬牙说道:“老大,不行我们就拿朱贵作突破口——他做这些,就是为了自家的大儿子能活命,而他朱家其余人,都在我们的手上,不然……” 听到布鱼的提议,我断然拒绝:“敌人是敌人,我们是我们,而我们做事,一直都是有底线的!” 布鱼被我否决,犹豫了一阵,然后又说道:“老大,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现在落千尘躲进了慈航别院的道场,我们陷入了死结,不如跳出来,找你那位老朋友来商量一下?” 我抬起头来,说道:“你是说一字剑么?” 布鱼点头说道:“对,就是那位黄剑君。” 我苦笑道:“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哪里去寻他?” 布鱼笑道:“若是陆地,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在海上,再厉害的高手,总也需要有落脚之地的,所以他们在哪儿,我一清二楚。我的意思是,他们这些人,自然也有一套计划,若是不冲突,我们或许能够顺势而为,渔翁得利。” 让我带人强攻慈航别院的道场山门,这事儿说不过去,但是藏在一字剑这一伙人的身后,或许也是一个法子。 想知这儿,我也是有些心动,于是让布鱼带路。 布鱼翻身,跃入海中,而我则找了一块木板,投掷到海中,我则飘飞而落,踩在木板上,由布鱼用绳子,扯着这木板,朝海里进发。 布鱼在水中速度飞快,两人很快便离开了普陀山海域,朝着东边方向前行。 在黑乎乎的海面上行进了大半个小时,前方突然一亮,却见那海上竟然有一艘规模挺大的三层游艇,在海面上静静飘着,灯火辉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