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他们都清楚袁聪所作的,并非什么好事。 尽管对方为了维护袁聪,尽可能地回避问题,不肯合作,不过好在我们另有方案。并非是想从这里找到突破口,于是也就懒得多作计较。 傍晚时分,吃过了晚饭过来,我又来到了审讯室,看着在强光之下熬了一天一夜的袁聪,尽管吃了标准剂量的化功散,但是他依旧很有精神。面对着审讯人员的疲劳轰炸,从容以待。 不过我的进入,让审讯室里变得一阵寂静。 我看了一眼审讯人员。然后平静地说道:“摄像头开着的么?” 那人点头,我挥挥手:“关掉!” 那审讯人员有些不理解,对我提出质疑道:“可是,按照规定,审讯犯人的时候,必须开启监控和录音,防止……” 他的话语还没有说完,跟我一起进来的布鱼就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嘿然笑道:“小伙子,你怎么这么轴呢?领导是想跟这犯人单独讲几句话,很严肃的,赶紧的,把房间里的监控给关了。听话!” 被布鱼瞪了一眼,那审讯人员方才醒转过来,瞧了我们一眼,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也是应承了下来。 他不但照办,而且还主动离开。 人离开之后,屋子里就只剩下我、布鱼和被绑在椅子上的袁聪三人。 我坐下来,冲着袁聪友好地笑了一笑,然后说道:“不好意思,有点儿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审问推迟到了现在,让你久等了。” 我的客气让袁聪一阵发寒,他眯着眼睛,冷冷地说道:“又憋着什么坏招等我呢?” 我展颜一笑,拍手说道:“看来你的名字真没叫错,到底还是聪明,不过在谈话开始之前,我们得做些准备工作——布鱼,给袁先生打一针肌肉松弛剂,免得他一会儿发起狂来,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 袁聪听到这话儿,更是心虚,恨声说道:“老子都成这样了,你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亏人家说你黑手双城的身手最为了得,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布鱼上前,给袁聪的胳膊上来了一针。 随着袁聪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呆滞,我的笑意却显得更加浓郁,微笑着说道:“凡事多想一些,未雨绸缪,会比较好一点儿。” 简单的开场白之后,我再次说道:“其实袁聪,我找你,主要是想问三个问题。” 咳了咳嗓子,我一一说道:“首先一个问题呢,就是关于你的身份——我知道,像你这样的身手,即便不是一地鸿庐之主,必然也是大有来头的人,对吧?其次呢,我想问一下,你们邪灵总坛,到底在何处;而第三,我想问你一句,小佛爷,他到底是死是活。嗯,好,我们一个一个的来,首先一个问题……” 我自顾自地说着,那袁聪却是冷冷一笑,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抬头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 袁聪的节操要比很多特殊材料做成的人强,对于自己的信仰,毫不动摇。 我也不恼怒,而是似笑非笑地问道:“袁聪,你真的就这么坚持?” 袁聪仰着头说道:“怕死不入厄德勒!” 好! 我击节赞叹,待他气血稍微平缓了一些,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这么不合作,当真让我很为难呢。不过呢,我这人最是平易近人,我问的问题你不回答,我倒是可以回答一下你刚才的问题。” 袁聪讶然道:“什么问题?” 我笑着说道:“你刚才不是问我今天干嘛去了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来人……” 我拍了拍手,那审讯室的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脸横肉的田学野押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子走了进来,那老人似乎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一头乱发被人揪着,无助地哭喊道:“你们这是要做么子,做么子哦……” “娘……”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袁聪的身子在一瞬间就挺得笔直,想要从那铁椅子上面,奋力挣脱出来,然而却被那铁链子给束缚住,打入他身体里的药物,也将他的力气给限制着。 奋力挣扎了好几下,都没有作用,袁聪双目赤红,冲着我怒声吼道:“陈老魔,我艹你祖宗,你找我娘来做啥子?” 就在他怒声高吼的时候,那老妇人也听出了声音来,伸出一双宛如鹰爪般枯瘦的手掌来,向前摸去,颤颤巍巍地说道:“是我儿么,是聪儿么?” 她朝着袁聪的方向走过来,而田学野则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往回扯,然后噼里啪啦扇了她两大耳刮子。 他一边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