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宁说,“那你看着安排,桌椅都还没到,这个也不急。”也没说陪着他去烧纸什么的,她怕碰到陈家人,卫锦煊说不要她和那家人多接触,之前她往庙里花了钞票念了那么多天的经帮陈萍萍超度,也算对得起她了。 去洗手间洗脸的时候,张思宁脑子里还想着卫珍珍的事。她心里有些个猜测,卫锦煊之前见到卫珍珍,卫珍珍肯定是和他说了什么。现在他又去了医院,还不让她跟,明显不会有好事。张思宁就想,弄不好她之前脑洞大开的猜测并不是捕风捉影,也许是事实呢?可话说回来,两个护工真的搞虐待……好像也有点不和逻辑。卫锦煊说的挺有道理的,卫珍珍又不是白痴弱智,也不是哑巴不会说话,她受了委屈能不告诉卫锦煊?这姑娘不是据说千娇百宠长大的吗,再有强迫症,抑郁症也不是个能吃亏的吧? 但要说不是她猜的那样,为毛他那么生气?直接就跑医院去了,跑医院就说明这事儿和两个护工有关,不是主因也有牵扯,反正有问题。 想了半天,越想越糊涂,张思宁觉得脑仁都疼了。最后索性不想了,拍拍脸,冲着镜子龇龇牙,做了个鬼脸。等结果吧,爱咋地咋地,反正她家卫先生身边跟着人,也不和精神病接触,只要没有危险,别的都是无所谓。 想通了,虽还是猫爪挠心,渴求真相,但也不那么焦虑了。下楼主动帮曹婶煮饭,正洗青菜呢,外头突然轰隆一声打了个响雷,声音特别大,就跟在耳朵边儿敲大鼓似的。 曹婶呀了一声,吓了一跳,锅盖都掉地上了,发出了老大的噪音。张思宁帮忙捡起来,笑着说,“这雷可真响。” 拍着胸口,曹婶粗喘了口气,“可不是,今年头回打这么响的雷。” “也不是头一回,”张思宁说,“三月的时候你还有印象不,那天晚上先下得雨,后打的雷,雷也特别响。”那次是卫锦煊第一次在她家里留宿。 曹婶想了想说,“那天啊,我知道,当时我都睡了,雷一响,可把我吓坏了。” 说着话,外面原本就阴沉的天更阴沉了,还刮起了风,老一辈人说,风是雨的头,这种天刮这样大的风,等会儿肯定要下雨。 她有点担心卫锦煊,想了想,就出了厨房,从短裤口袋里掏出手机,也不打电话,发了条短信过去,大意就是要下暴雨了,不要在外面乱跑。 卫锦煊看到短信,即使脸上还是冷峻严酷,但眼里却有了些笑意,示意秦周先出去,他把电话回拨过去,那头和以往一样拿乔,响了好几声才接,听到小丫头懒洋洋拖着腔儿的喂,卫锦煊眼里笑意又多了些,“思宁,你到家了?” 张思宁哼哼,“回您的话,小的安全到家了,既没闯红灯,也没开快车,时速堪比自行车。” 卫锦煊让她给逗乐了,之前怒气太盛,也没多说就把她打发回家了,现在想想真有点对不住她,一大早就跑那么远给他送吃的,去探望珍珍的时候,也明显受了惊,他不说安慰,转脸就让她自己走……卫锦煊觉得自己不地道。 但接下来的事确实不适合她参与,她跟着,他放不开手,连说句狠话都要顾忌到她。 “生气了?”他柔声问。 “没有,”张思宁在那头娇声娇气的说,“我知道你不让我跟有你的道理,不过你回头要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不能有隐瞒。” 卫锦煊只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狠得一面,别的倒是无所谓,于是点头说好,之后又应承了她诸如肯定注意安全,下雨天不会在外面乱跑之类的,幼稚又可爱,却让人发自心里高兴。 直到秦周过来敲门说孟警官到了,两人才挂了电话。 卫锦煊现在呆的是间空病房,老孟脱掉帽子扇着风进来,大咧咧往病床上一坐,“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急,我那儿还正办案呢!” “我妹妹的事。”卫锦煊神色淡淡,他把卫珍珍昨天突然发疯,断了人一根手指,咬了人半个耳朵的事说了,听的老孟直咋舌,他是刑警,案子办的多了,敏锐度就很高,卫锦煊才说了这么几句,他就有了猜测,“你是怀疑珍珍突然发疯不是正常现象?”否则也不会找他来了。 “我是有这方面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