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个手帕交央求,她家里坏了事儿,父亲与兄长都被锁拿到了刑部,心里不安,我瞧着竟瘦成了一把骨头,因此想回来求些帮忙。”阿慧说了这个,眼眶就红了,却只是强笑道,“若没了父亲与兄长,她就孤苦无依,一个女孩儿该怎么办呢?”这显然说到了她的心伤处,叫她物伤其类。 “锁拿,可见确实不大好。”庆德见阿慧难过,便温声劝道,“不管如何,你这姐妹有你这样的好友在一旁,已经是幸运,你也是,”她推了推迟疑的林萧,轻声道,“若不忌讳,就帮阿慧多问些话。” “多谢公主。”阿慧急忙感激地福了福,又见林萧只垂头与胖猫仔儿小声儿询问这些日子在宫中好不好有没有不开心,急忙笑道,“这是叨扰了公主了,况这定心丸,我也得与她说说,叫她好过些。”说完了,又提着裙子谢了谢,转身快步走了。 “你怎么不应我的话?”林萧竟没有答应为阿慧询问案子,不是他的作风,庆德便疑惑地问道。 “阿慧说的那案子,牵扯不小,”皇帝登基之后看似细雨轻风的,其实后头都是雷霆,不过是怀柔不显罢了,大理寺,刑部等等锁拿的官员不是一个两个,这里头颇有些要命的案子,阿慧说的就是其中一个,此时林萧正垂着眼睛给胖猫仔儿系紧了小肚兜,面上便淡淡地说道,“若是你亲近的人,我说什么都叫你满意,只是这是阿慧……”他笑了笑,摇头说道,“还没有亲近到这个地步。” 不要说驸马冷漠,实在是人有亲疏远近,阿慧虽然养在嘉靖侯府,然而对于林萧来说,却并不足以赌上自己的前程。 为妹妹,为妻子拼命都行,然而旁人,哪怕这是以后的弟妹,也算了罢。 “都说你温润如玉,其实最冷清的就是你了。”庆德长公主虽嗔了林萧一句,却为他将自己与其他女子区别开来心生欢喜,锤了他一记,见远远的乔姐还在看着地面若有所思,急忙含笑唤道,“表妹这是想什么这样入神?一起去见父亲母亲可好?” 乔姐这才仿佛是回过神儿来,呆呆地望着庆德长公主温和的笑靥,许久之后,轻轻地点头。 “魔怔了?”林萧笑笑,抱着胖猫仔儿先往上房去了,只留着庆德与乔姐缓缓地在院子中走,庆德偏头看着有些不安的乔姐,便笑问道,“还是,想咱们的表妹夫了?” “表嫂若再说这话,我定是不依的!”明天就是科举,乔姐的未婚夫婿已然定了秋天入京,这自然叫乔姐心中恍惚。 “那是什么?”庆德便笑问道。 乔姐的模样不对,仿佛是碰见了叫自己骇然的东西,眼下还有些慌乱,就叫庆德心中生出了疑惑来。 乔姐边走边偏头看着笑靥如花的庆德,张了张嘴,之后仿佛是鼓足了勇气停下了脚步,立在原地红着脸低声说道,“我有话,与表嫂说?” “什么这样郑重其事?”庆德见乔姐迟疑,便挥退了身边的宫人,这才问道。 “这话从我的嘴里说出来,表嫂只怕要嫌我乱嚼舌根子,是个小人了!”乔姐敛目,扭着衣角紧张地说道,“然我不说,却对不住自己个儿的良心!表嫂入侯府之后,一直待我极好,我,我……”她仿佛不知如何说起,挣扎了片刻,突然扬起了俏丽的脸庞,认真地说道,“说我挑拨离间也好,说我心怀叵测也好,只是我真心与表嫂说,看,看着些阿慧!” “阿慧?”庆德见乔姐脸色凝重,也收了自己的笑容诧异问道,“阿慧怎么了?” “她,她不对劲儿!”乔姐顿足道,“我说不出来,只是方才恍惚着,我瞧着她看表哥的眼神……”那种倾慕之中泛着柔情的眼神,本不该是阿慧面对林萧才有的! 从前其实她已经看出几分,还因此隐晦地提醒阿慧不要想不该想的,那时阿慧应了,又与她三房的表哥感情极好,她以为已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