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必须要眯着眼,这让他看起来更是十足的斯文败类。 悯之看起来似乎很正常,但走路已经飘了,就是那种头重脚轻找不到重心的感觉。她走路很难,甚至会刻意踩重步子,呆呆的,很可爱。 她在离他一米远的时候,猛地往前扑了过来,他下意识转身张开双臂,悯之刚刚好扑进他怀里,他手还是湿的,没去扶她,只低头问她,“怎么了?”喉咙却仿佛起了火,烧得他声音都嘶哑了。 悯之摇摇头,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起初碎碎念说头好晕,她想睡觉,她其实是个小话痨,不熟的时候看不出来,熟了就知道她其实话特别多,喝醉了更甚,宋易知道她醉了,就一边顺着她的话说着,一边把碗草草洗了,比起那些琐事,他觉得抱她更重要些。 人生苦短,他更倾向于及时行乐。 洗碗的时候悯之抱他腰抱的很紧,起初在他怀里,后来趴到他背上,他走到哪,她就挪到哪,像个长在树上的树懒熊。 宋易觉得好笑,逗她,问她:我去卫生间,你要不要去? 悯之想了想,又想了想,然后似乎大脑终于转动了一下,她郑重点头,“要!” 她刚刚喝多了水,也想去厕所。 她现在脑子很直,根本不带转弯的。 宋易挑眉,看她那仿佛被施了慢动作魔法的呆萌样子,不禁露出了一丝稍显变态的的笑容,“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等你明天醒了别说我过分。” 于是宋易也不管她了,他去卫生间,任她跟着他过去,他脱裤子,她还趴在他背上。虽然她其实什么也看不到,但他觉得这场景也很无耻了。 “我去洗澡,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帮你一起洗了。洗澡你懂吗?就是把你脱光了,然后发生什么我就不敢保证了,毕竟我这个人向来没什么道德底线。”他扭头和她对视,认真而严肃地警告她,“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冲动,自私,占有欲强到病态,喜欢我,你考虑好了吗?” 她是真的喜欢他,他感受得到。 悯之慢慢地凑近他,踮着脚去吻她眼睛,甜甜一笑,“嗯!”仿佛没思考似的,事实上她现在能思考什么东西。 他搂了搂她的腰,把脸埋在她脖颈里深吸了一口气,又呼出来,声音沉哑,“没考虑好也晚了。” 悯之好久不说话,他把她扳过来看,才发现靠在他脑袋旁睡着了,手还抓着他的胳膊,攥得紧紧的。 喝多了就睡,酒品倒是不错。 宋易抱着她去床上的时候,她也没有醒。悯之喜欢抱着东西睡,小时候爸爸妈妈和哥哥都会买各种玩偶给她,她像皇帝临幸妃子一样,每晚都会郑重地挑一个玩偶陪自己睡,她喜欢大玩偶,最大的一只高达五米,宽三米,她放在墙角,当沙发用,有时候就躺在玩偶的肚子上睡觉,抱着它的胳膊,不过妈妈说躺在太软的地方睡对小孩子脊椎不好,每次见了都要责怪她的,但她很喜欢,偷偷地睡,不过第二天醒来一定在床上,那肯定是爸爸把她抱上床的。 今晚的“玩偶”很不舒服,太硬了,不够柔软,她一会儿这样抱着,一会儿那样抱着,最后似乎还是不满意,手臂穿过他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似乎折腾累了妥协了,终于蜷缩着睡了。 临睡前还不地“哼”了声。 黑夜里,宋易长长地喟叹了一声,脑海里各种限制级画面。 他低头亲了她的嘴巴,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说不上来的气味,沉沉喘了口气,最终却没动作。 她可千万祈祷有一天别落到他手里,他这人记仇,睚眦必报,铁定要加倍成倍地还她以……颜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