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外一阵微风拂过,片片雪花悠然而落,淮王将这些东西收好,贴身放入怀中,再次启程。 当日,顾氏母女于朝露山上“偶遇”劫匪,被人抢走了身上的钱财和首饰,身中数刀,最终惨死,尸体被丢入山崖之下,又被大雪遮盖,一个月后才被人发现。 而那队劫匪早已不知所踪,遍查不到,久而久之,官府也就将这桩案子放下了,没人再提起。 唐芙因为身怀有孕,已经将近两个月没出过门。 傅毅洺原想在正月十五上元节这日带她去逛灯会,但因为淮王在京城,唐芙心有顾虑,便没有去。 还好淮王这次没在京城待多久,三四天就走了。 正月十八,距离上元节已经过去三天,淮王昨日前脚刚走,傅毅洺今日后脚就要带唐芙出去玩。 唐芙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色,道:“改天吧,今日都这么晚了,就别出去了。” 白日里傅毅洺有事出门了,晚饭时分才回来,现在又说要带她出去,太辛苦了。 傅毅洺却摇了摇头:“就是要晚上出去才好,如今上元节刚过完没多久,晚上时不时还有人放灯,等再过几日可就真没有了。” 唐芙这才明白原来他是想带她赏灯,为了不辜负他的好意,便与他一起出门了。 如今唐芙是双身子的人,傅毅洺格外谨慎,没像以往那样带着三两护卫出门,而是带了大队人马,将马车团团围了起来。 那马车也和以往不同,四角都挂了精致的琉璃灯,车顶上垂下层层珠帘,也不知是用什么珠子穿成,将马车围成一圈,灯光折射在上面,流光溢彩,看上去就像整架车就是一盏会行走的灯一般。 唐芙有些诧异的看向傅毅洺:“这是……” 傅毅洺咧嘴一笑:“特地为你准备的,喜不喜欢?” 唐芙轻笑,点了点头。 如此精美的车架,还是夫君为自己特地准备的,哪个女子会不喜欢? 她在傅毅洺的搀扶下上了车,一路向城中驶去。 奢华的车架,严密的护卫,引得路人频频围观。 有人认出马车上武安侯府的徽记,便猜出了车中是谁,议论纷纷。 唐芙嫁给傅毅洺后,许多人都不看好,而两人成亲后在京城待的时间又少,也无从让人探究他们夫妻感情到底如何。 不少人都觉得傅毅洺只是看上了唐芙的容貌,新鲜劲过去了也就腻了,他日必定三妻四妾,将唐芙当成个摆设。 特别是这几个月唐芙关在府中都没出门,连上元节的灯会都没参加,就更让人觉得她是受到了冷落,日子不好过了。 但谁想到,今日武安侯竟然如此大张旗鼓地带她出来了,还准备了这精美的车架,把她小心翼翼地护在车中,像个玉人儿似的捧在手心里。 “说不定里面坐的不是武安侯夫人呢。” 有人猜测道。 “武安侯与侯夫人都成亲近一年了,要是真这么宠爱她,怎么平日里不见如何,今日却这般宝贝了?” “不可能,”立刻有人反驳,“我亲眼看着这车架直接从武安侯府出来的,近日可没听说武安侯纳了什么妾室,抬进去什么新人,除了武安侯夫人还能有谁?” 众人猜测着,马车却并未停留,也未掀起帘子,一路直接来到了城中一座三层高的酒楼。 这家酒楼紧挨着玉成河,是有名的观景楼,上元灯会时一桌难求,尤其是靠近河岸的一面,因为大家都爱在这里看河灯。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