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时,也表示了他拿下白家家主的决断。 送走白语元时,衙门的公告已经张贴出去,很快消息传遍全城,一时间大街小巷议论的都是白家即将可能遭受灭门的命运。 白家老宅。 白老太条和白二爷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府衙大牢出来回到家的。白明轩对所犯之罪供认不讳,白老太太当即瘫坐在大牢潮湿的地上,嚎啕大哭。这个她最偏爱的儿子,不仅杀害了他的亲兄长,还将白家上上下下一起拉上了死路,沉重的失望、绝望和悲怆铺天盖地压下来,白老太太只觉得天都塌了下来。 白二爷虽文不成武不就,可打小被白大爷帮扶着,并未受过真正受过什么苦,凭着油嘴滑舌又颇得老太太欢心,即便主掌了家业,实际上更像是个甩手掌柜,亏得白大爷当年留下了一批靠得住的管事们。 如今遭逢突变,家中顿时连个主心骨都没有,二房人心惶惶,三房更是哭嚎不断。白二爷回府后第一件事就是将丁氏母子撵到了三房的院子,余氏跪在老太太房门口哭得几乎肝肠寸断,哀求老太太和白二爷救救白三爷。 白老太太本就一口老血堵在心口,如今又听到余氏在门外嚎哭不止,既怒又急,一下子就晕厥了过去,吓得屋里伺候的婆子和丫环们又是跑去请郎中,又是掐人中急救,偏偏余氏又冲进来对着晕倒的老太太哭得愈发凄惨,白二爷见状直接命人将余氏给架了出去,陪着余氏同来的白大少白宛廷见状同架着余氏的下人撕扯起来。 白语元一踏进福林院,入目的就是这样一幅人仰马翻的场景。 看到白语元出现,白二爷蓦地眼睛一热,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两分。 将余氏和白宛廷请出福林院,盯着郎中给老太太看过诊,又将府里的下人们聚到一起训了顿话,白语元这才有时间喘口气喝口茶。 清溪园内,二房一家人齐聚一堂,就连怀孕近八个月的萧氏也被接回了府。此时,所有人都难掩焦虑、恐惧地看着白语元,向来倨傲的白语年战战兢兢地问道:“二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年前清肃大案之后,朝廷论功行赏,白语元因为募粮两千石而被恩赏税半,更名后的恒丰粮行更是被赐予了御笔亲题的“义商”金匾。那时候大家才知道,白语元同白素锦之间的关系并非表面上看来的那般疏离。 这个时候,在白家人的眼里,白语元恐怕是唯一能在白素锦跟前说得上话的人,也是白家唯一的最后的希望。 “我想请爹您将家主的位置交给我。”白语元也不赘言,“而我当上家主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将三叔一房逐出白家,从族谱中除名。” 一时间,堂内寂然无声,只听得见浅浅的呼吸声。 妻儿齐聚的目光中,白二爷咬了咬牙,点头,“好,一切按你说的办。” 事不宜迟,既然做了决断,翌日一早,白二爷支持下开了祠堂,请了几方见证人,将白家家主的位置正式传给了白语元。 白语元刚接下外人眼中前途未卜、风雨飘摇的白家,当即就使用家主权利,将白明轩一房人从族谱中除名,逐出白家! 一时间全城再度哗然。 有人说白家是断尾求生,不顾亲情将白家三房抛了出去;也有人说白家三房自作自受,白家其他人为求自保也没什么错,总比硬撑着最后全家陪葬的好...... 外面众说纷纭,风言风语,白家被置于风口浪尖之上,府内,三房撒泼耍赖,死活不肯接受被逐出家门的事实。 清溪园内,白语元冷眼看着怒发冲冠的白宛廷、哭得几乎晕倒的余氏、躲在人后畏畏缩缩的丁氏和眼底隐忍中透着股恨意的白语昭,忽而唇边扯出一抹渗着残忍的冷笑,“杀人偿命,血债血偿,这宅子、这家业是大伯一手开创出来的,你们的夫君、父亲却为了自己的野心、私/欲买凶弑兄,而你们,还不知廉耻地算计他唯一的血脉,甚至不惜致她于死地,你们有什么脸、有什么权利住在这里,享受白家的银钱供养?!” “你们不想离开白家是吗?好,两条路,要么继续留在白家,到时候白家阖府上下受罪,当今圣上仁德,我们这些人也就是家产被封,重新白手起家,而你们三房上下都要全部连坐受死。要么你们离开白家,届时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自然也要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过遭到惩罚,但是起码能保得住命。” 白语元冰冷如刀的视线一一扫过眼前的几个人,漠然说道:“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明日一早,我就去大将军府回话。” 余氏惊得忘记了哭嚎,茫然地看着白宛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