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些特权在,只是官驿这种地方,不是能随便进去的。夏幼幼皱眉,拉住他的袖子不肯让他进去。 傅明礼略微无奈的看着她,正在僵持时里面出来几个官员,其中一个被众星拱月般围着,夏幼幼拽了拽傅明礼的宽袖,低声道:“走啦走啦,去排队……” 话未说完,被围着的那个官员就已经往这边看了几眼,随后一脸的不可置信,抛弃身旁的人一路小跑过来。 “王大人。”傅明礼淡淡道。 “傅……”称呼还未念完,便看到傅明礼不悦的皱起眉,官员额头上冒出许多汗,强制将公公二字咽了下去:“您、您怎么过来了,也不找个人通报一声,下官好在此等候。” “只是随意走走,”傅明礼看向正在发呆的夏幼幼,眼带笑意道,“这位是主管驿馆信件的大人,你的信交给他便行。” “……”夏幼幼眨了眨眼睛,从袖子里掏出信件,正要交给眼前的官员时突然有些不放心,“不用麻烦吧,我去排队交给驿员就行。” 这人这么大的官,万一贵人多忘事把这件事给忘了怎么办,她那边可有个催命柳茵茵等着呢。 人不大戒心倒不小,傅明礼轻笑一声,看着她将信件小心的捏在手中,官员看了一眼后飞快的低下头道:“驿员正在里面整理信件,下官带二位去吧。” 说完便恭敬的在前方带路,夏幼幼看着他一直不曾直起的腰板,疑惑的看向傅明礼:“他为什么一直自称‘下官’,你又没有官位。” “长辈有。”傅明礼低声道。 ……懂了,看来这个程家可真是了不得。夏幼幼嘴角抽了抽,接下来便没有话了,等把信交到驿员手中后,她才算松了口气。 “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到?”夏幼幼问。 官员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恭敬道:“两日便到了。” “这么快啊。”夏幼幼稀奇了,她以往发信,再近的地方都要五日以上才到,没想到都城的信使这么勤快。 官员讨好的笑笑:“这是下官的本分。” 夏幼幼也跟着笑,心想这还是第一次有当官的跟她说话这么客气,感觉还真不赖。啊,这该死的狗仗人势的味道。 可惜第一次仗人势,也不知道装逼的尺度是多少,见人家对她笑得殷勤,她便不自觉的也跟着殷勤起来,一张笑颜如春花秋叶般生动,官员看了一眼后飞快的低下头,面上却染出一抹红。 “交完信便走吧。”傅明礼突然道,不等夏幼幼答话,便直接牵着她向外走去,夏幼幼只好回头跟官员匆匆道谢,然后一溜小跑的被拽着走。 二人走了之后,官员还盯着门口发呆,半晌道:“这死宦官哪找的极品,跟着这么个阉人,可真是浪费了。” “可不是,不能体会大人雄姿,这女人还真是可惜。”驿员拍马道。 官员嗤笑一声,见驿员要将信件放到马背上,沉着脸给了他一个栗子:“还真打算跟其他信一起送啊!还不快去叫个手脚利索的,给我连夜送过去!” 驿员唯唯诺诺的称是,拿着信便要出门,却在门口撞上了一个人,官员正要骂,看清是谁后惊了一瞬,赶紧行礼:“刘公公,您怎么来了?” “信呢?”刘成眼也不抬的问。 官员一听便知道要的是什么,他为难一瞬:“督主刚走……” “正是督主要我来拿的,”刘成不耐烦的看他一眼,官员立刻夺过驿员手中的信件,恭敬的教了上去,刘成看了眼信封上的字迹,想了一下道,“此事给我烂在肚子里,若是传了出去……” “下官省得!下官省得!”官员哆嗦道。 刘成散漫一笑:“啊,对了,大人做官这么多年了,可惜到现在都不知道给自己的嘴安个把门的,三日之内辞官吧,也算咱家给大人留个体面。” 官员一激灵,脸色蜡白道:“公、公公,您不能……” “毕竟你家中老小六十三口还在都城,若是遭了盗贼,恐怕会一个不留。”刘成拈着手指吹了吹。 官员头上出了密密麻麻的汗,哆嗦着跪到地上,带着哭腔道:“下、下官明白,还望督主饶过家中老小。” 他跪了许久都没有抬头,半晌后跌在地上,却发现刘成已经离开了。 驿馆大院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