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灭口,这才没有敢笑出声来。 然而徐延已经崩溃了,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死活不肯抬头,动静大到所有人都没办法忽视,只好都围到他身旁。 “你哭什么?”夏幼幼不解,随后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顿了一下温和的看着他,“怎么啦?” 徐延头也不抬,夏幼幼耸耸肩,求助的看向傅明礼,傅明礼漠然的坐到徐延对面:“抬头,闭嘴。” 哭声立刻没了,徐延红着眼睛抬起头来。 “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哪里有一国之君的仪表。”傅明礼蹙眉。 徐延拿着锦帕擦了擦眼泪,委屈巴巴道:“反正在你这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傅明礼停顿片刻,冷声问:“到底怎么了?” “明礼,你是不是要走了?”徐延问出了一个大家心知肚明的问题,然后眼泪又掉了下来。 傅明礼默默点了点头。 徐延突然闹起别扭来,沉着脸道:“那你走吧,永远别回来了,反正这皇宫于你而言,就是个囚禁你的牢笼。” “是不打算回来了。”傅明礼淡淡道。 徐延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旁边周书郊的鼻子道:“我知道你讨厌我,自从阿柔死后你就讨厌我,可再怎么讨厌跟我的感情也得比跟她的深吧?凭什么她能在你家住,我却得跟你做陌生人?!” “……你也想住?忙得过来?” 傅明礼只八个字,便将徐延的心打击得七零八落,好在他自小被打击惯了,伤心一下后很快道:“那也得有我的!” “你若想住,不多你一个。”傅明礼无奈道。 徐延吸了吸鼻子,这才心情好受了些,渐渐觉出了不好意思,便红着脸站了起来:“我明日还要早朝先回去了。” “奴才送皇上!”刘成忙站了起来。 徐延朝他摆摆手,按着太阳穴道:“方才一哭酒醒了不少,你留下再陪明礼喝会儿,我自己走。” 说罢,便不管在场的人,脚下虚浮的朝外走去,门外一直等候的人是周海,正是之前刘成去查案时、伺候徐延的那个太监,徐延随意打发了他,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碰见。 徐延脑子昏昏沉沉的没有多想,朝他勾了勾手,周海忙上前扶住他,小心的朝外走去。 徐延被扶得舒坦,对此人的观感便不如之前那般厌恶了,心想难怪历代帝王最喜那些会伺候的奴才,这种能用得趁手的,若他意志力低一点,恐怕也舍不得随意换了。 他被周海扶回寝宫后,周海尽心尽力的伺候他入寝,确定徐延睡了之后,周海便唤来几个小太监暂时伺候着,自己连夜奔东宫去了。 翌日,徐延被迫从梦里醒来,睁开眼睛便看到刘成在小心的唤自己,他又重新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后头疼道:“刘成,你就不难受么?” “奴才昨夜没敢喝太多,所以感觉还好,皇上,奴才伺候您更衣吧,马上就该早朝了。”刘成缓声道。 徐延闷哼了一声,又趴在床上躺了许久,这才在刘成的声声催促中起身,撑开双手等刘成为他更衣。 刘成动作柔和,他几乎感觉不到,是以站着站着又差点睡着,等他再次惊醒之后,他身上已经穿好了衣裳,徐延打了个哈欠道:“你若是以后不伺候朕了,朕上哪再找个这么尽心服侍的奴才去?” 一直在角落当值的周海眼睛一亮,不自觉的往前走了一步。他的动静哪里瞒得过刘成的耳朵,刘成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对徐延道:“奴才有个人选,这些日子也在教导他该如何伺候皇上,等早朝过后奴才便将他叫过来,让皇上亲自看看。” “你选的朕放心,”徐延随口答道,看样子是想直接将东厂之主的位置直接交到这个没见过的小太监手中。 周海心中嫉恨,怨徐延有眼无珠,可他不敢表现出来,更不敢上前争宠,只得安分待在角落了。 跟着徐延出寝房时,刘成淡淡的扫了周海一眼,看他今日还算安分,便放过了他。 等二人离开后,周海吐了一声,转身朝东宫去了。 皇后正用早膳,便听到昨夜来过的太监又来了,当即冷笑一声:“本宫刚要去找他,他便主动找上门来了,让他进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