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他这个女儿,他再清楚不过,表面上看起来软弱无能逆来顺受,永远一副好说话的模样,其实骨子里,叛逆的很。 否则,也不可能拿到御赐的珍珠就将它绣在鞋子上,这是杀头的死罪。 不过,大抵是身份所限,她太小心翼翼,预料之外的出格之事,一律不做。否则,他也不会走投无路,下下策的将她送到赵岘身下。 “骆言可有动静?”赵稷收住心思,继续问。 “小叶城路途遥远,消息最快也要明日清晨传来,目前,还未有动静。” “嗯。”赵稷起身,一边往出走一边交代:“盯紧了。路上制造点麻烦,别让那小子看出破绽,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说完,不知想起了什么,赵稷突然轻声一笑。 儿时,骆言这臭小子,永远像个小骑士似的跟在赵宁后头,将她护得死死。有一次,赵宁不小心掉进了湖里,骆言明明离她比骆轻风还远,却是最先跳进水里的那个,最傻的是,他竟不会凫水,险些淹死。 也正能因为如此,赵稷才在骆言与骆轻风之间做了最后选择。旋即,将他送走,放他一人在外历练。 笼中的鸟儿啊,永远是只金丝雀。只供人欣赏,难成大事。 这一次,赵稷给他机会,让他无需站在赵宁身后,可近到身边来。 不过一走就是十年,也不知俩人的感情如今如何了。 想到此,赵稷嘲讽一笑。 是好是坏又能怎样?事在人为! 第23章 一辆低调的双马拉车在宽敞的官道上自北向南徐徐走来,车轱辘碾压着路面,扬起阵阵尘土。 驱马的小厮看起来二十岁左右,他皮肤黝黑,长的粗犷又结实,身上裹着厚重的夹袄,在冷风中,冻的瑟瑟发抖。 昨夜一场大雨过后,气温急降,明明尚未立冬,此刻,却比冬日还要冷上几分,奈何,马车的主人却不急着赶路,道是要看一看沿途的风光,只要在大雪来临之前,走出北方即可。 小厮忍不住碎骂了几声。 “这他娘的,冻死个人。” 此刻,马车内,粉面的俊俏公子正缩在一床顶厚实的被子里,浑身上下只余一个小脑袋露在外面。 圆溜溜的杏眼黯淡无光,精神也是萎靡不振,整个人懒洋洋的,看起来不算好。 清月担忧的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呀,怎么这么热?” 赵宁歪头躲开她的手,翻了个身,脸朝车壁。她吸了吸鼻子,撑着眼皮怏怏的道:“八成昨夜被折腾的,无碍。” “主子,要不,咱还是回去吧?”清月跪在她身边央求着道:“莫把小病不当事,什么都没您的身子骨重要。左右咱走的并不远……” “清月。”赵宁怕她絮叨个没完,忙开口打断,“早上买的话本子,你给我念几页呗。”说着,双臂支起身子坐了起来,以表示自己确实无事。 清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见她眨巴着水汪汪的无辜大眼睛,腮帮子鼓的似条小金鱼,又是撒娇又是卖萌,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 到底是敌不过她,罢了罢了,好在烧的不重,到了下个镇子再找个大夫瞧瞧。 清月先是给她找了个暖手炉,这才翻出话本子,面无表情的念起来。 “得,别念了,比经文还难听。”赵宁不满的嘀咕了一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