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边,伸手探周嘉鱼的额头。“你是不是喝多了?” “屁!”周嘉鱼打了个嗝,毫无淑女形象的拍开他的手。“我这不是怕你吃不饱回头又抱怨我嘛……” 王谨骞从她手里抢过酒瓶,低头闻了闻。 虽然有一股梅子的清甜,可是酒精度数也不低。他把酒瓶拿到自己这边,低声威胁她。 “别喝了啊。” 周嘉鱼咯咯笑,忽然把头凑过去离他近了点儿。“王谨骞,你今天到底为什么来?” 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不依不饶的,王谨骞墨黑的眸子同样回视她,沉默不语。 两个人在喧闹欢乐的饭桌上,在众多嘈杂震耳的声音中,自成一方天地。 王谨骞正要开口,忽然旁边跑来一帮人朝着他俩歪歪晃晃的冲了过来,个个脸上都笑的鸡贼,问出这一晚上大家都想问的八卦。 “嘉鱼儿,你跟咱们这位王总……是怎么认识的?” ☆、第二十七章 怎么认识的啊…… 周嘉鱼和王谨骞互相对视的状态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周嘉鱼猛地的偏过头躲开王谨骞的目光,心虚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 王谨骞不动声色的收回眼神,微笑着看着前来八卦的众人。 “我和她是邻居,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哦——”众人醒悟,更兴奋了。“那就是青梅竹马呗?” “光腚娃娃的情谊啊?那可深远了!” 王谨骞沉思,“唔?算不上是青梅竹马,我们……分开过一段时间。” 曾经分开的那四五年里,他成为普林斯顿大学的高材生,成为了小威尔先生,成为了大名鼎鼎布鲁士投资银行的王总,可是她呢?一个人身处异地,谈了一个并不珍惜她的男朋友,然后在原本就不顺随的人生里添上了更挥之不去的一笔阴影,然后继续活的勇猛倔强。 现在想想,曾经分开的那些日子在当初看来也许算不上什么,可是放到如今,却是王谨骞最遗憾的一件事。回来的这一段时间,王谨骞常常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做出设想,如果那一年他没走,如果他在彼此最青涩的岁月里对她更关注一点,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其实青春时期的王谨骞,对隔壁周家的周嘉鱼,更多的感情是和其他人一样的,对她,总是抱着一种同情。 他记得那个时候他刚上高中,每天下了晚课回来,还没进院门就能听到悠长的大提琴声,周嘉鱼就在自家的门口,坐上一只木板凳,每天从六点练习到七点,雷打不动。 王谨骞问过褚唯愿,为什么周嘉鱼每次练琴都要在外面,从来不进屋。 褚唯愿趴在周嘉鱼的家门口,小心翼翼的说,曹阿姨生病,她的女儿也要高考,这个时间要安静学习,所以嘉鱼姐姐就要在外面,练完才准进屋。 再后来,她高考结束以后他正好在那个夏天飞往美国,临走的前一天,这些孩子凑到一起去外面吃烧烤。那个时候周嘉鱼亭亭玉立,像很多人一样和他挥手道别,按照年龄,她得叫他一声谨骞哥哥,可是她从来不叫,每次只王谨骞长,王谨骞短。这次也不例外。 站在家门口,她仰头跟他摆手,神情自然。王谨骞,你明天就要走啦? 他当时看着这个十八岁的姑娘,总觉得心里有个什么地方空落落的,就好像他这一走,这个曾经用一曲二泉映月来委婉嘲笑他的姑娘,也就不在了。 话题一旦被打开,大家总是想试图挖掘出更多的东西。 “嘉鱼你藏的够深的,俩人都认识这么多年还瞒着我们,也不知道上回是谁啊,给人家去演出还嘴硬骗我们说跟王总不熟!” “那你俩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谁主动的?” 更有甚者,已经有年龄相仿的小伙子搭着王谨骞神秘兮兮的问,“进行到哪一垒了?” 王谨骞挂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就是不说话。他这一沉默,恰好给了人无限遐想。 周嘉鱼听不下去了,挤开包围着王谨骞的人群,挡在他身前。“你们干嘛?!” 他坐在高脚椅上,周嘉鱼站着,两人身高几乎持平,周嘉鱼微酡着脸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