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最开始的暴烈疼痛变位颤抖到不能自拔,是两个人在用最诚实的身体语言来描述这一段时间的折磨。 周嘉鱼用被子裹住自己,硬撑着起床去浴室,她现在急需一个热水澡,让自己变的更有精神一点。 王谨骞闻声回头,隔着一道玻璃门,周嘉鱼看都没看他,径直走了。 他衔着烟卷,被烟雾熏的微微眯着眼睛,听着水龙头里哗哗的水声,忽然咧开嘴笑了。 周嘉鱼在浴室里洗澡,空间不大的地方被热气弄的雾腾腾的,换了新的内.衣和睡袍,她顶着一头还没擦干的头发走出来,脚踩在门口的防水垫上落下一个个湿脚印。 脚垫的门口整齐的放着她的拖鞋。 王谨骞拿着一只大的马克杯,正倚在流理台上等她。 他把杯递过去,“刚煮好的。” 周嘉鱼没接,垂下睫毛看了一眼。白色的马克杯里盛了四分之三的姜水,生姜被切的分不出来是块状还是条状,歪歪扭扭的。 “我的药呢?”她记得姜和药是放在一起的。 王谨骞见她不喝,把杯放在一旁,大方坦白。“我扔了。” 药里有b类成份,他故意不让她吃,明明是做了偷偷摸摸的一件事,可是承认的这么磊落,又偏偏让人生不起气来。 周嘉鱼沉默,打算绕开他。 “对不起。” 他自她身后抱住她,把手放在她的腰上,轻轻的,一挣就能挣开。 王谨骞抿着唇,把下颌抵在她颈窝,周嘉鱼微湿的头发蹭在他脸上,痒痒的。 “对不起。”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低沉,好似诱哄。“我不该连问都不问就让你一个人来英国。” “要不是王源告诉我你之前放弃了去美国的进修机会,我可能到现在也没办法说服自己来找你。嘉鱼,我真不知道那个时候你妈妈已经回来了。” 我不知道咱们两个关系岌岌可危的时候,你一个人还在面临着亲情的胁迫和折磨。 她一点也不好,这是王谨骞见到她以后的第一直觉。 寒冷的英国街头,他站在楼上注视她从那条长街走回这里,两只手捧着热热的茶水,偶尔冻的冷了会跳一跳脚,神情虽然从容,但是也有孤独。 那种孤独并非是她身处异地没有朋友家人的孤独,那是,自我封闭。是一种自己不想让自己快乐起来的状态。 尤其是在阳台看到她大提琴旁边的烟。 他不知道周嘉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的这个,虽然不是什么保守的人,但是王谨骞知道这东西会让人在什么状态下才会去尝试和触碰。 压抑,抑郁,越来越沉默,眼睛里没有任何希冀和企盼。 他站在露台上,甚至都能想象到她一个人坐在这里寂寞望着楼下的样子。 那种从骨子里绵延出来的钝痛感,是王谨骞从来没有过的。他觉得,如果没有自己来干涉她的生活,可能周嘉鱼,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还是那个在北京和朋友嘻嘻哈哈的傻大姐,还是什么时候考虑事情永远心情要比道理占前位的爽快姑娘。 可是既然来干涉了,他为什么又要半途而废。 所以在周嘉鱼沉睡的几个小时里,王谨骞都在想这件事。 “不管我之前做错了什么,都再没有第二次了。”王谨骞把眼神放到她指肚上尚未愈合好的水泡,深沉而严肃。 “原谅我好吗?” 当被自己刻意忽略的东西被在乎的人说出来,那感觉格外委屈。 周嘉鱼眼角含泪,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在万籁俱静的夜里,能听到强健有力的心跳。 “王谨骞………” “你确定你不会再抛弃我一次吗?” 她转过身,与他面对面,第一次肯正视他的眼睛。 王谨骞感叹,“嘉鱼,那只是一次意外。” “那天晚上我去你家楼下找你就是要带你走的。从我接到美国传来的消息开始,我一直都在着人办你签证的事情。” 王谨骞抬手摸摸她的头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