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谁,才会出此下策,委屈福伯了。” 福伯刚刚死里逃生,脸上还带着气愤的表情,心中想必多有积怒,站起来甩袖便朝外走去,脚下带风,头来不回。 何钰知道他心中憋屈,老人家又倔,吩咐下去叫人拿些疗伤的药,自己也没过去,免得隔应他。 他从来福手里接过一块洗的发白的手帕,擦了擦手,方才演戏太过,大力砍下,又陡然收回,擦着福伯的头皮飞剑,都是需要功底的,何钰震的虎口出血,虽然很快缩进了袖子里,没成想还是被来福瞧见,好心送帕子给他擦手。 那帕子擦完了手,怕是也没什么用了,染了血,一般的东西洗不掉。 何钰还给他,又从怀里掏了一锭银子给他,算是补偿,来福没收。 “给少爷用是奴才的荣幸,少爷不用动不动赏我,会把奴才宠坏的。” 他原来叫何钰小公子,意为客人的意思,把自己定义为安家的奴才,何钰是客,现在叫何钰少爷,倒不是亲近了,是他换了思路,把自己当成了何钰的奴才,想跟着何钰。 何钰听出来了,倒没有表示,就像当初元宝似的,元宝刚来时瘦不拉几,每天在他跟前转悠,跟前跟后伺候,何钰只当没看见,不赶也不留。 现在想来当初元宝会跑来伺候他,便是得了他爹的吩咐吧。 那时元宝刚刚丧了母亲,他母亲是何钰的奶妈,搞不好也是他爹的人,何钰一断奶,她便出任务死了,留下元宝一个人。 府上不养闲人,便将元宝送去专门训练死士的地方,谁料元宝自己跑了出来,又回到了何府。 父亲大抵是念他有些意思,便安排给了何钰,是男是女何钰至今没摸清,也许也是女孩,女孩好伺候他。 难怪越长越娘,瞧着水灵灵的,跟洋娃娃似的。 何钰到了自己家,难得放下这几日的疲劳,躺在他娘的床上睡了一觉,他翻身时手不小心撞到墙上,意外敲到那墙竟然是中空的。 他娘的思维也跟人不一样,通常人都喜欢将机关放在床上,或是墙上,他娘别出心裁,放在床里的角落。 就是床头与墙贴在一起的位置,又有床帘做抵挡,官兵几次进进出出竟都没发现。 他爹的密室都被别人找到了,他娘的小保险箱竟然没被发现。 那墙后没有机关,就是块砖头被人拉了出来,打成半截的塞回去,剩下的空隙装钱。 全是银票,好几千两,够娘后半辈子吃喝不愁。 说起来娘居然藏私房钱,为什么藏私房钱何钰也明白,以为自己不被他爹喜欢,怕自己有一天人老珠黄,所以存点银子到时候跑路。 想的真多,完全是没必要的,至少何钰一点看不出来,他爹会厌恶他娘,他俩在腻歪十年二十年,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娘被接走的时候爹肯定没说实话,她以为就是去外地住一段时间,还要回来,所以没带自己的私房钱,这钱倒便宜了何钰。 当然这点钱对于她来说很多,对于何钰来说不是,何钰得了名单,里头有家主令,便相当于他是家主,家主便要养活一家子,一千多口人,都要吃要喝要银子浪。 哪来的银子? 全是京城的地契房契,八成的店用不了,只有两成还在外地,何钰所在的长安只有两个铺子。 根本养不起这么多人。 倒是有现银,可以东山再起,但是这银子在哪,现在何钰心里还没谱。 万一看何府败了,拿了银子跑了怎么办? 一切皆有可能。 何钰一觉睡醒,再醒来遗风已经安排好了晚上的行程,还弄来了一辆马车,何钰与福伯坐在里头,其他人骑马。 何钰是主子,不坐里头谁坐,福伯年龄大了,加上身上有伤,不坐也要坐,几人便如此安排,去找何钰的二姐。 现在找肯定是找不到的,只是碰碰运气,看他们跑去了哪? 也或许没有跑,根本就没在京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