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常,毕竟宓谦和宓时晏是亲兄弟,说到底,他也就是个外人。 分别前,宓谦突然留了句摸不着头的话:“接下来也许会出点事,你别着急,都会解决好。时晏虽然轴了点,但他心眼简单,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可能过去做的不够好,但我看他现在,都是真心的。” 年安转头看他,宓谦冲他笑道:“不说包容了,希望你多信他一点。” 车开上马路,年安长吐了口气,望着面前平缓的道路,在一个十字路口的红灯前停了下来。他看着路人从斑马线上走过,直到人都过完,他突然毫无征兆地笑起来。 系统被他笑的毛骨悚然,问道:「你还好吧?该不会是……傻了?」 年安说:“骂你自己呢?” 系统郁闷道:「我这不是问一下嘛,那你干嘛突然笑?」 年安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两大,长吁一口,说:“你不懂。” 他只是笑这世界人这么多,天这么大,地这么宽,可他居然连个倾诉的人都找不到。 也许这就是捡回一条命的代价吧。 可人活着,总归比死了好。毕竟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飞往m国的飞机要坐十几个钟,隔天晚上,年安接到宓时晏的电话,说他已经到了m国,年安问他时差倒了吗,宓时晏说正在倒。 他们都没有提机场最后那句话,年安是不想提,宓时晏则是不知道、不好意思提。 年安的语气很平淡,无论宓时晏说什么,他都会回应,奈何宓时晏话不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长达半个钟的通话里,有二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在沉默。 “你……好好按时吃饭。”宓时晏突然说。 年安垂着眼睛说:“好。” 宓时晏又说:“也别吃太多螃蟹,你上次没吃完的肠胃炎的药在我床头的抽屉,备用钥匙在我办公室桌子的第二格——你可以问我秘书。早点睡,别抽烟,抽烟对身体不好,戒不掉就一天一根,慢慢来,心情不好可以跑步缓解,少喝咖啡,别熬夜。” 年安一一应了好,等对面陷入沉默后,他才再次开口:“宓时晏。” 宓时晏说:“怎么了?” 年安腿一蹬,坐着的秋千轻轻晃动起来:“你什么时候把补偿还给我?” 宓时晏一愣。 年安把脚缩在秋千上,倚在抱枕中央,看起来好像整个人缩卷成一团。 他说:“我等不及了。” 宓时晏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还真不是骗人的,也不知道宓家爷爷到底出了什么事,在宓时晏和宓夫人离开的第二周,年安听说宓谦也匆匆赶了过去。 到了最后,宓时晏几乎不打电话回来了,年安也不在意,他忙着处理好年氏过去遗留下来的账目,以及各项漏洞后,好不容易有了歇息的时间,又得看看真人秀的进度。 夏闵泽和欧卯的关系倒是愈发好起来,虽然有争吵,但也都是小打小闹,年安见他们出的不错,也就放心下来。 他算了算,等真人秀录制结束后,再上映,正好又是一年的暑假。 想买的ip版权已经想好了,年安让人联系上那篇总裁文的作者后,便亲自带人上门去谈版权费用的事情。 对方现实里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万万没想到手头上的狗血小说居然还能卖出去拍影视剧,一场交流下来,问了不低于十次这是真的吗。 但对方难以置信归难以置信,对于版权的事情也不含糊,连续谈了好几日,最终才确定下来,又开始谈价格,一切准备就绪后,终于签了合同。 卖版权的事情一公布出来,当天,那篇文下面的评论区又是一番热闹的景象。 年安戳进去看了眼,发现自己那个话题楼已经沉下去了,不过因为楼层数比较高,所以还排在上面。 他惊讶的发现,当初那位离婚同志突然叛变了,站了女主。 年安忍不住回复他:怎么突然叛变组织了? 隔了两天,年安收到回复:我只是突然发现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年安回复他:瞧瞧你这句话,对得起你id吗? 离婚同志:……我还没来得及改而已,我现在不想离婚了,我对象可好了。 年安不知为何,想到了宓时晏,忍不住嘲讽他:那你对象可真惨,都对你这么好了,你还天天闹着要离婚。你就不怕人家已经不想跟你好了么? 离婚同志:…… 离婚同志:肯定不会! 年安:你又不是他。 年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说这么多,可他莫名就是看不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心心念念着离婚,都强烈到拿到网上做id,如今发现人家的好,又不想离婚了。 说的话跟放屁似得,玩儿谁呢。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