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我来啦,今天恢复的怎么样?妈妈给你带了苹果……”蔡女士一开门,猝不及防地撞见这一幕,后面的话都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场面凝滞片刻,流动的空气似乎都静止住。 半晌,蔡女士才呆呆地问了句废话:“你们在做什么?” 年安瞥了眼耳朵已经开始发红的宓时晏,舔了舔唇:“喝汤。” 蔡女士:“……喝汤?”喝汤需要脸靠的那么近吗?? 年安说:“医生说我暂时不能吃太多东西,这汤味道很好,就想尝尝。” 蔡女士:“……” 好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这尝尝两个字背后的含义,结合眼下的姿势,不言而喻。 蔡女士颇有微词地看了眼宓时晏,然而后者因为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轻飘飘的呆滞状态,一张俊脸板的格外正,甚至因为习惯,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冷意。 然而若是有人贴近看看,就会发现,他双眼是没有焦距的,三魂七魄早已飞的影都不剩。 接下来好几天,宓时晏每天都提着汤,想继续做点违纪的事情。 然而年安已经慢慢恢复,开始能吃点其他东西,自然就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走钢丝。 宓时晏为此低落的不是一星半点。 时间飞逝,等年安恢复到能出院的状态,已经四月了。 静养了这么久,除了腿上的伤之外,倒也没什么特别要紧的地方,何况年安还惦记着他公司里堆积的一堆工作。 在医院,有一堆医生护士外加宓时晏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盯着,稍微看会儿邮箱里的工作邮件,就得被念叨,若不是蔡女士和宓时晏坚持,年安恐怕早就出院回家了。 宓时晏伤没年安重,因此出院的比较早,但出院和没出院没什么差别,一天到晚还是往年安这儿跑,带着电脑一边给年安削苹果,一边处理工作。 出院这天,还特意推了个会议跑过来,就是因为一些事导致表情不大好,但在见到年安的时候,便立马将这点不好的情绪掩藏的滴水不漏。 蔡女士坚持说要照顾年安,年安本来想拒绝,但看着他妈的表情,倏地想起先前的事情,到底没把拒绝说出口,乖乖去了。 这让宓时晏有些郁闷,但也没多做表示,虽然很想和年安在一起,但是现在不是个好时候,一想起他爷爷曾经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极有可能一度让年安身陷危险之中,他就遍体生寒。 送年安到家后,蔡女士接了个电话,说是医院那边临时出了点事得过去一趟,匆匆离开。 客厅里只剩下两人,年安坐在沙发上,两人对视片刻,宓时晏才走过去,在年安身边坐下,看着他脖子上那道结痂脱落后,新长出来的比周围皮肤要白嫩些许的痕迹,低声问道:“疼吗?” 年安瞥了他一眼:“还行吧。” 宓时晏垂下眼睛,手下意识攥紧几分,似乎想说什么,正摇摆不定时,年安突然道:“帮我倒杯水。” 宓时晏乖乖去倒水了,年安靠着沙发,长吁一口气,等水过来时,他才重新整理好思绪:“判决下来了吗?”他问的是年太太那行人的。 宓时晏眼神霎时冰冷一片:“下来了,凌雪十年,那个光头是刚从监狱里出来不久的,属于再犯,十五年,其他人各七年。”他顿了顿,“其中有个女的有神经不正常的鉴定报告——不过有也没用,该进去的还是得进去。” 这群人差点就害死他们两个,在宓时晏心里,处死刑都不过为,这显然是太轻了些,然而即使如此,凌雪竟然还有脸上诉。 然而宓家可不是吃素的,差点害死了宓时晏,区区十年就想揭过,未免也太便宜了他们。 这官司必须得打,并且要要在二审里,尽可能找足这些人的罪证,尤其是年太太,七七八八的头衔往她头上扣,不仅仅是绑架勒索,还要往谋杀身上靠——毕竟年安是真的差点丢了命,给不了死刑,最好也要让她把牢底坐穿才好。 年安听完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宓家的势力和人脉是不容小觑,有宓父和宓谦这两父子看着,二审判下来的年数只会多不会少。 但年安深知,年太太只是一只因为心急最终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棋子,这事还没完。 住院的这段时间里,年安没怎么接触过电子产品,唯一消磨时间的方式就是看电视剧,看的比这两年加起来还要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