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人板板的,终于逃过一劫。 驿道边上的人群或追逐或围观或各行其事,慢慢随着人流散开了。她心情愉快地拽着若有所思的傻子,准备回城里肉铺打上二两肉打打牙祭,顺便感谢下天老爷今天的不识之恩。 “姑娘,殿下有请!” 像被闷雷击中,夏初七脊背一僵,见鬼的调过头。 ☆、第010章?从了他便是! 昏暗的屋子里,满是霉变的刺鼻味。 夏初七想,如果早知道清凌河边上的红裤衩不仅是当今的十九王爷,还是出了名儿的“冷血阎王”,打死她也不会偷他的小金老虎。那么,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让几名金卫军不客气地“请”了进来,像个破布娃娃似的拴了手脚,任由两个美人儿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最难消受美人恩啦! 美人虽美,她却受不起这艳福——因为她俩正在对她搜身。 她不是没有想过把小金老虎交出去,换得平安。 不过看他们大费周章“请”她来的架势,就知道那不会是一块普通的黄金饰品。 经验告诉她,这样重要的物件儿,一旦承认偷拿了,落在那个冷气森森的晋王爷手上,交出去的结果也是一个“死”字。而且,还有可能会死得更销魂。 无须犹豫,她只能死咬住不松口。 “我说美人儿,你俩够了没有?我不是蕾丝……” 搜她身的女子垂着头,只字片语都无。那沉默劲儿,到真像他主子教出来的奴才。 不理老子是吧? 夏初七嗤笑一声,活动下勒得生痛的手腕,幽了一默。 “行了,回去告诉你们家王爷,喜欢我又何必搞得这么麻烦?我从了他便是。” 噗! 那年纪小的丫头,忍不住喷笑了。 那年长的约摸二十来岁的光景,长得更加好看一些,人也稳重大方不少。她只抬了抬眼儿,扫过夏初七并不十分出众的小脸,唇角的笑容深了几分,温声说句“得罪了”便转脸吩咐那个小丫头。 “梅子,给姑娘解了。” “是,月毓姐姐。” 手脚上捆绑的粗麻绳松开了,夏初七心里头全是火气,嘴上却说得极损,“说了没见过偏不信,搜不出来吧?我说……那谁,月什么来着?是不是你家王爷见姑娘我生得好看,就心生歹意,准备让我做你们家王妃,才找了这么烂的借口掳我来?” 月毓不动声色地看过来,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姑娘说笑了!我家爷龙章凤姿,人品贵重,神仙下凡似的人物,又怎么会对姑娘……呵呵……” 她意味深长的“呵呵”刚落下,性子比较急的梅子一噘嘴巴,就接了话。 “哼,想得才美呢?别说你没有资格做我们爷的王妃,就算有资格,也只怕没有那个命……” “梅子!” 月毓沉下脸打断了她,似是有所忌讳,可她的样子却激起了夏初七强烈的好奇心。 “为何有了资格,又会没命?那个谁?说来听听呗。” 梅子瞄着月毓咂下舌,不敢再吭声。月毓却早已经换上了得体的微笑,岔开了话题去,“我是爷的大丫鬟,唤着月毓。姑娘要没其他事儿,我两个先去向王爷复命了。” 大丫鬟? 夏初七翘起唇角,在她身上多瞟了几眼,又产生了点儿别的兴趣。 她曾经听人说起过,古时候为王公贵族的主子爷们儿破掉处身的女人,基本上都是他们身边的大丫鬟。那么,这个月毓会不会也是那冷酷王爷的枕边人? 想到此处,她不由自主就想到红裤衩的俊气劲儿。 前世她听占色调侃过几句相男术,说是男子的外貌体相,不仅在一定程度上预示了一生的命运和荣辱富贵,还关系到他的“个人能力”,五官面相要有棱有角,眸如清辉,鼻如山峦,额骨有神。看身形先看腰,再看腿……说来,红裤衩还真是一个生得极好的,尤其那两条腿,力量,男性,长而有型……那么,眼前这位大丫鬟肯定体会过妙不可言的性福人生了? 她肚子里的坏水涌上来了,掩都掩不住! “呵呵呵,姐姐你是晋王爷的人了吧?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我讲讲你家爷的榻上威风?” 她厚颜无耻的调戏和荤话,比那勾栏院里混着的小爷们还要来得生猛。 梅子不敢置信,张着嘴羞得面红耳赤。 月毓到是维持着泰然自若的神态,轻轻咳嗽一声,“姑娘就不要打趣我了,我这粗鄙的姿容哪有福分侍候王爷?你还是早些歇着吧。” 她粗鄙?说自己呢吧? 早些歇着?这地方是好歇的吗? “慢着。” 夏初七喊住她,下巴微抬,“就这样走了?准备关我多久?” 月毓笑容依旧恭谦守礼,却不达眼底,“主子的事儿,我们做婢子的哪敢打听?”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