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拉,吉桑身体不好,我们改天再跟云霄说吧。”康丁还是不忍伴侣那么伤心。 瓦拉很不高兴康丁的又一次妥协,房间里,云霄出声:“你们,走吧。” 瓦拉紧拧了眉心,康丁道:“我们改天再跟云霄说吧。” “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厉声对康丁说了一句,瓦拉提高嗓门,“吉桑,我是不会让你把云霄送到图佐那里的。云霄是班达希部落的雌性。你不要忘了‘火焰节’快到了。如果你还坚持云霄是自由的,是不属于班达希部落的,那你就等着他被别的部落的雄性抢走吧!” “云霄不属于班达希部落,他是自由的!”吉桑忍着胃疼吼回去。 瓦拉怒瞪了康丁一眼,拉开栅栏怒火冲冲地走了。康丁想去追瓦拉,但房间里吉桑在哭,他最终还是拉上栅栏转而去安慰伴侣。哪知,他刚走到房间门口,吉桑就说:“你也走,我不想见你。” “吉桑……” “你走!” 吉桑双手痛苦地捂着胃倒在云霄的怀里,康丁透过栅栏的缝隙看到吉桑又肚子疼了,他愧疚极了。 “瓦拉只是……” “你走!” 吉桑对康丁失望极了。就在刚刚,他突然意识到,那个曾经会为了他不顾一切,曾经发誓会一辈子爱他、保护他的康丁在他生下图佐后,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康丁不再是那个爱他,把他捧在手里的伴侣了。不然康丁怎么能忍心赶走他们的孩子,怎么能忍心让他因为思念孩子而被病痛折磨,怎么能忍心和瓦拉一起欺负他、欺负他们的孩子。 “吉桑,你不要哭,我一会儿再回来。” 康丁走了。吉桑一把抓住云霄痛哭出声。他失去了一个儿子,失去了他最爱的伴侣,他太痛苦了。 奇罗不顾自己没穿衣服,变回人形,哭着说:“吉桑阿姆,您别哭了,吉桑阿姆……” “呜……” 赵云霄给吉桑顺气,然后把奇罗也搂紧了怀里,低低地说:“吉桑,我,爱图佐。我爱,他。你,不要哭。我会回到,图佐身边的,会的。” 吉桑抬起头,奇罗羞赧又震惊地抬起头。赵云霄给吉桑擦眼泪,压低声音问:“图佐,他,怎么了?” 他这一问,吉桑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云霄继续给他擦泪,平静地说:“图佐是,我的,伴侣,永远。” “云霄……云霄……”吉桑哭得说不出话来,他还是自责的,自责自己在月红之夜生下图佐,害得图佐与云霄不得不分开。 云霄扶吉桑躺下,然后拿过一张兽皮按照现代某些国家的人用一块布当衣服的方式先把光溜溜的奇罗包起来,然后在他腰上系了一根麻绳。 “奇罗,一碗,热水。” 终于没有光屁股了,奇罗光着脚跑出去倒热水。赵云霄也不管他会不会把脚丫子弄脏了,再洗就是。现在要先安抚吉桑,吉桑又胃痛了。 奇罗很快倒了一碗热水,云霄喂吉桑喝下,然后说:“不要哭,告诉我,图佐,怎么了?”他早就想知道了,只是受困于语言不通。刚刚,这几个人又一次为了图佐而争执,赵云霄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 “对不起……云霄,对不起……” “不要哭,吉桑,告诉我吧。” ※ 在广场上的人回屋之后,山上某只野兽就忍耐不住地从山上飞了下来。趴了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滴水未尽,野兽的行动却没有一丝的迟缓。从山上飞下来后,野兽立刻变成人形,避开那几间可能透过栅栏看到他的茅屋,野兽沿着最外围的草丛以四肢着地的方式快速靠近阿爸的茅屋。人形比兽形要小很多,方便隐藏。 倒不是野兽猜到阿爸会和瓦拉吵架,仅仅只是想离云霄近一点,还有看能不能听到些什么。因为族长的茅屋不仅是部落里最大的,而且是单独坐落的,族长茅屋的后面没有别的茅屋。 瓦拉让广场上的人都回屋去,就是不想他们听到他和吉桑之间可能会起的争执。大部分雄性兽人都去打猎了,部落里的人本来就不多,也确实没有几个人听到他们双方那场激烈的争吵。可是他们的争吵还是不可避免地传了出来,毕竟茅屋没有隔音效果,而且栅栏还是透风的。 躲在大茅屋后方不远处,隔着部落围栏趴在草丛里的某个浑身赤红的人等了一会儿后就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茅屋里争吵。听到阿爸说自己只是他的儿子,这人的双目更红了几分。而听到最后,野兽的赤目里是嗜血的杀气。康丁和瓦拉果然没有信守承诺想要逼迫云霄! 人形瞬间变成兽形,野兽发出低吼。难怪云霄会瘦了那么多,原来瓦拉和康丁根本就在强迫他!欺负他!他把云霄送回部落只是因为这里有阿爸!云霄并不属于班达希部落!云霄随时可以离开到别的地方去!瓦拉和康丁是想让云霄和部落里别的雄性结为伴侣,然后把云霄彻底留在部落?!他说过的,如果他们敢欺负云霄,他会把这里的所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