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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越让我嫁你我越是不嫁做一辈子你的未婚妻憋死你
潘金金不由走了过去, 睁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他。 “不高兴了?”男人发觉她的奇异,伸出指头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她的鼻尖。 素白的修长的手, 看起来比雪白的袖口还要白上三分。 茫然中, 潘金金心中一动,委屈像一块被压抑了许久的云从胸口冒了出来,顿时不可收拾。 “怎么了?”男人声音听着平稳,实则已经有了小小的波动,他想把面前的人拥入怀里,刚触摸到她, 心里忽然升起一股难言的酸涩,好像太久太久没有抱过她,好想好想她,想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潘金金处于一种奇怪的混沌感中,她分不清楚这是真实还是幻觉,结果反而可以肆意说出心里想说的话,她用力捶了捶男人的胸口,发现没有回音,更加笃定了这一点。 “都是你,都怪你……”一开口,便已哽咽。 刚刚失而复得,男人一阵心慌,顾不得捉住她的手,随意她捶,只是搂紧她的腰肢,让她别再走了。 腰上有力的禁锢感更让潘金金崩溃,以至于嚎啕大哭。 “你为什么不肯信我?你信所有人就不信我?” “我才是你的妻子。” “你个伪君子,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和离?没时间!反正拖死你,气死你,让别人骂死你,你狠呐!” “人人都以为你是好人,求你放过我吧,你还回来找我干什么?” “嘤嘤嘤,人面兽心。” “嘤嘤嘤……” “不是的……” 盘丝洞的石床上,盘膝而坐的宫厚额头上布满汗珠,异常惊动了情意绵绵剑,它绕着宫厚飞了好几圈,又撞了他几下,他却紧闭着眼,一直不醒。 “宝宝,不是的。我是想报复你来的,但我其实……” 也许这是个梦,他可以在这里说出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不必鄙夷自己算不上一个男人。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没有不爱过你。哪怕我以为你给我戴了绿帽子……”其实没有。 他过不了那道坎,又忘不了她,才想小小的报复她。也许正是因为他生出了报复心,她才会遭受飞来横祸。说到底是他的放纵,是都怪他。怪他不够坚定,懦弱,自卑。他那一辈子,唯一不公平对待的就是她,唯一存了私心的也是她。他这样的人怎么能飞升?怎么能修成正果? 重生伊始,他还没有参悟这其中的缘由。只是锥心的思念。是的,前世最后的关头,这世的开始,他发现,他对她的思念远远超过了愤怒和痛苦。他还是想她啊!所以找那么多理由说服自己可以重新开始。 “宝宝,宝宝……”男人用力抱住胡乱捶打自己的女人,他不知道该如何让她明白,好像这样的拥抱能够让她感受到一些,结果却是哭的更厉害了。 一滴又一滴的液体落在潘金金手背上,她抬头一看,竟然是男人在流泪。 她好像从没见过他流泪。 可能是感觉到这不是真的,所以竟能放下戒备去打量,只见他眼窝里都是深深的自责和无声的恳求,潘金金不由伸出手去。 “啪”的一声,一滴泪落在她的掌心,温热的感觉像是从手心一直传到心底,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突然有些控制不住。 模糊中,面前也多了一只手。 任性看到一动不动的主人忽然握紧了拳头,就像里面有什么珍贵的东西一样。 “宝宝,不要生气了。我心里只有你,你心里也有我是不是?”男人小心地接住女人的眼泪,藏在掌心。 “……我心里没有你。”潘金金说着,眼眶又湿了,转过脸,却发现他跟着转了过来。 “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就伤心了。” 他望着她,神情哀伤,眼泪越聚越多,几乎不能控制地流了下来。感觉就像一只知晓要被主人抛弃的大狗。 潘金金不忍心再打击他,转移了话题:“我不知道怎么出去。” “我带你出去。” 男人抓住了女人的手,女人也没推开他,反正是做梦,随便他吧。 一道白光出现在前方,那里好像有个洞口。 “出来了。” 潘金金高兴地道,听到周围的嘈杂声,猛地清醒过来,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站着,哪有别人?但远处出现的几十道光芒提醒潘金金有人来了。 她忙捏了个隐身诀藏起来,才发现她现在的确不是在做梦,她的确是从虚空阵里出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上头那几十个人好像是在到处搜寻她,等他们过去了潘金金放开神识一扫,发现她现在就在信和城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刚才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实发生的。 忽然,潘金金感觉到手心凉凉的,她伸开手,发现手心有一片水渍。 先回去再说。 潘金金刚放出任性,背后忽然一阵疾风,幸亏她早有防备,飞上半空回过身来,只见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