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正色道:“家里的饭本来就不该给外人吃!” 不是这么回事。 姜姬发现姜元这个鲁王做的是真憋屈。上回冯瑄说的话也未必全是玩笑,这些女人能畅行无阻的进入王宫,游荡在这王宫的每一处地方,姜元看到肯定心里很不舒服,可他手中又没有侍卫,连守大门的侍卫都没有,而蒋家和冯家,只怕在看他的笑话,故意放这些人进来,逼着姜元妥协……妥协什么呢? 回到二楼,姜姬把之前没吃完的蒸饼拿来,还有中午剩下的肉汤,姜武高兴坏了,大口吃起来,“我这两天都是喝清水吃干饼!”还不如之前吃得好呢。 姜姬让他吃着,小声把她的分析告诉他,“冯家与蒋家肯定有事想让爹爹同意,而爹爹不想答应,他们就让外面的人随便进宫。” 姜元憋屈之下,当然不会发挥鲁王的胸怀,视这些女人为子民,给她们食物。 那个守在摘星楼的女人上回就饿坏了,也不知道这几天她去哪里找吃的。 姜武吃东西的速度慢下来,仔细回忆,摇头说:“这几天没看到那个戴高帽子的老头来。”蒋伟和冯营戴的帽子都很高。 “其他人呢?”她问。 “有很多别的人,天天都来,爹爹吃饭睡觉都有人进去。”他就没见过什么时候没有人。 “冯家和蒋家的人呢?”她问。 姜武说,“那个来见过你的人去了,不过就来过两回。” 姜姬:“留大胡子的?还是胖的?”蒋彪留大胡子,龚獠胖。 “大胡子。”姜武肯定道。 蒋家大门紧闭,谢绝见客。虽然听说蒋伟回来了,来的人很多,蒋伟却一个都不见。 但关于蒋家的流言却越来越多了,有人说前几日路过蒋家,听到屋里有人痛哭流涕,哭着喊着叫爹。 “爹……爹啊……爹你怎么走了……”一个在小酒馆绘声绘色的说,“那天我路过蒋家,听得清清楚楚!” “唉,没爹的孩子可怜啊。”另一人叹道。 “蒋公也实在是死得太突然了,他要是能再撑一撑,撑到跟着大王回来,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谁知道呢?”隔壁桌一个人听到他们在谈这个,小声说:“蒋淑年纪是不小了,可以前也没听说病歪歪的,怎么忽然就死了?” “对啊!”第二张桌的人也来了谈兴,道:“早年我还说冯家那个要死在前头呢,结果现在蒋公死了,冯公还活得好好的!”冯营看着就比蒋淑不耐活,短命相,结果竟然是蒋淑先死。 蒋彪虽然仍躺在床上,脸色却很红润。 蒋盛坐在他对面,笑道:“老二,你这是不打算起床了?” 两人是堂兄弟,同年出生,一个年头,一个年尾。蒋盛为长,蒋彪为次,跟两个爹的排行刚好相反。 蒋彪拥被而笑,“弟弟还虚得很,起不了床啊。”说罢往下一倒,“头现在就晕了啊。” “头晕?我给你治。”蒋盛上前一把扯开被子,抱起蒋彪就往外走。蒋彪失了先机,死死抓住门框不放手!两兄弟在门前角力,互不相让! 蒋伟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儿,对蒋丝娘说:“走吧,一会儿再来看你哥哥。” 蒋丝娘看了眼大哥和二哥,也没话说,跟着蒋伟走了。 蒋丝娘从小时候就很怕蒋伟。虽然蒋淑将她视做掌珠,可蒋伟对她从来不假辞色,她很清楚在蒋伟眼中,她跟家中的奴仆没有两样。 爹爹死了,她也失去了依靠,从此后这个家中再也没有人会护着她了,该由她来保护母亲和妹妹! 在蒋伟面前坐下后,蒋丝娘垂头含胸,半声也不敢出。 “……”蒋伟沉默半晌,对蒋丝娘道:“我替你寻了一门亲事,明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