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那是最愚蠢的事。但如果没有大王,我们这些世家也永远不会心服于一人,权力就不会永远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这能最大限度的避免错误的发生,就算发生了,也很快就会被纠正。”他就拿这次范家的事打比方,“如果杀范家的是大王,谁还能替范家张目?但现在不是大王做的,所以我们才能这么快的让事件平息。”“但范家没有昭雪。”顾釜说。 “是。”顾朝不否认,“但钱、赵、马、杜四家已经知错了。虽然他们不会诚心认错,不会诚心认为杀范家错了,但他们认识到这样做是会被众人认为是错误的事,他们怕被众人责难,所以永远不敢再做。如果换成大王,你觉得会这样吗?”他对顾釜说,“在我看来,这就是知错了。” “大王专权是鲁国之祸,公主只会比大王更糟。”顾朝说,“因为她名不正,言不顺,她的敌人越多,她的手段就越残酷。” “公主并不是姜氏的福星。”顾朝对顾釜说,“她是个灾星。” “她爱权、擅权、弄权,机深如海。”顾朝说,“这样的一个女人,她绝不会甘愿做一个凡人,可她要想掌权又谈何容易?大王、诸臣都是她的敌人。此时,她把目标对准我樊城,我樊城就成了如今的样子。之前,蒋、龚也是她的敌人,如今蒋何在?龚氏又变成了什么样?”顾朝说,“她若行善,是鲁国之幸,姜氏之福;她若为恶,谁可阻拦?” “大王现在听她、信她,日后大王若不听她,不信她呢?”顾朝问,“今日她用你得了我顾氏,日后顾氏于她无用,你,于她无用时,顾氏可有退路?你可有生路?” “于国,于家,此女都不能留。”顾朝说,“我不阻你,但我希望你扪心自问:此女是幸还是祸?” 送完范氏,钱、赵、杜、马四家齐聚顾家,共同商议去乐城一事。 阿悟已经走了,顾朝当时撒了个谎,把龚氏来人说成是大王的人,但效果很好,龚氏的邀请和大王的邀请是完全不同的。这也等于顾朝接受的是公主,而非龚氏。 不过殊途同归。等顾氏到了乐城之后,选公主或龚氏的差别都不大,桌面上跟一人握手,桌面上跟另一人握手也是很正常的。 “顾公当日所言,是否属实?”马南山先问了一句。 “绝无虚辞。”顾朝肯定道。 “大王难道就不恨我等不把樊城交出来吗?”钱家的人问。 真等要投到乐城去了,众人才想起来他们得罪大王不是一两回。前有樊城,后来姜将军来要接管兵马的时候,他们又玩了一回花招。再说,还有这回的流民游兵之祸呢,这可不是龚家人干的。 顾朝道:“此一时,彼一时。大王受龚氏胁迫,当然要先解了龚氏之忧。” “解了此忧之后,大王难道不会问罪我等?”杜家摇头,“我看还是再想想吧。” 凡事都有唱反调的,也是为了看看顾家的应对。 顾朝说:“不是我高看诸位,就算你我几家加在一起,难道就敌得过龚氏?别忘了,哪怕乐城的龚氏没了,合陵龚氏远在天边,大王就算不看在八姓的份上,也要顾忌合陵。”几家面面相觑。这倒是实话。 顾朝道:“依我看,大王只是需要一个可以跟龚氏打对台的人。大王身边的人成长起来尚需时日,这才需要你我相助。” “那等大王不再需要我等……”杜家的话没说话,钱家的人打断他:“休言,你的字都说了让你少说话少说话,我看你就别多说了!” 几人便看着杜休言轻笑起来。杜休言却胀红了一张脸,他这个字是他的先生给的,因为他当时在上学时最喜欢拿话质问先生,那时年幼,不懂事,觉得少年人这才显得智慧机智,不料先生就在给他取字时冒出了坏心眼,赠了他这么一个字,偏偏周围的人都说应该,应该,你就是话太多,还特别喜欢不分场合的噎人,此字再合适也没有了!这都是先生爱护你啊。于是这个字也没办法改了。 杜休言闭了嘴,钱家的人说:“我们到了乐城之后,大王哪里还需要身边人呢?” 这些人都心有灵犀的笑起来。 顾朝见这些人说定了,就道:“既然如此,那我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