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纤细的手握住他的,与他一起站起来。 将台下的人都看到了他们,士子公卿们深揖到地,百姓们跪地叩首。 “看,当一个大王,很简单。”姐姐的话钻进他的耳朵里,他看着眼前拜下去的人群,心潮起伏。 这一日,大王爱惜夷信此人,命人不得再议论夷家此事,并命令其他几家速速到莲花台前自辩,不来者,以畏罪论。 此言一出,剩下几家打算缩头不出的都头疼了。 本就是丑事,当殿辩论已经很丢人了,他们不想在殿上被群起攻之,谁都知道,这样一辩,本来无罪的,也会变成有罪。 现在因为受成家的连累,竟然不是进殿,而是在将台下当着百姓走足去说自己家的私事!这怎么行呢? 第二日,就有人上莲花台请罪了,都是当年的“事主”,期望像夷信一样,把坏事就成好事。 但他们都没能自尽成功。有的是不想死,剑都架在脖子上了,拖拖拉拉不肯往下割,直接被宫门前的士兵给拿下了。 当然其中也有愿意去死的,也都没死成,剑刚往脖子上割,或手或肩就中了一箭,顿时扑倒在地。 姜武营中练弓兵也练了有一段时间了,现在选出了三五十个好手,轮着来,一半在宫中防卫,另一半就来阻止这些人自尽。 然后就一个个都给抓进宫里去了。 第一个是英雄,后面的都不是了。什么事都是第一个最值钱不是吗? 这些人被家族推出来,本就是送命消灾的,人进了宫家族也没人出来找。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这还没完! 很快,大王以教子不严,纵子行凶,持家不正等理由把这几家的长辈都给抓进了宫。 一进去,龚香笑眯眯的坐在左边,大王的那群爪牙虎视眈眈的坐在右边,中间是给他们几十个人留的位子。 大王坐在最上头,问他们:“尔等可知罪?” 底下的人都懂了,自辩大会,就算他们不想开,大王也是要开的。 但问题是……那些犯事的不肖子孙之前才跑到宫门前“认罪”啊! 立刻殿上就有老人要“昏”过去。 龚香在旁边笑着说,“取花椒水来。” 殿上侍人就送来花椒水,两人在背后扶起人,押住那人的肩和胳膊,抱头掰嘴,第三个人就端着碗“小心翼翼”的往嘴里喂,顺便往鼻子里灌一些。 人就立刻剧烈的呛着“醒”来了。 醒来的人和刚才没来得及昏倒的人都目露凶光的瞪龚香。 龚香特别关心的问:“于公可好?于公可千万不要为子孙不肖气坏了自己!” 于公呛得脸红脖子粗,沙哑喊道:“胡说八道!于家没有不肖子孙!”龚香:“若有呢?” 于公:“我亲手勒死他!!” 龚香当殿三击掌,大声赞道:“于公高义!” 右边专事捧场的士子们在段青丝的带领下纷纷道:“于公高义!” “于家门庭未毁!” “有于公在,何需担忧?” 于公发现自己被逼得骑虎难下,索性撕破脸直逼龚香:“龚氏小儿,你来说,我于家人什么不肖子孙?你说出姓名来!” 龚香:“于吉逼死弟弟,令父母白发送黑发,令幼弟不得尽孝,难道不算吗?”于公黑红着脸:“那是意外!吉儿是看到弟弟没人看护跑到池边玩耍才过去的!石头滑,阿八才摔下去,吉儿年纪轻,一下子慌了,跑回去叫人,这才晚了!” 龚香说:“真是如此?” 于公:“就是如此!!” 龚香,“可于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