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告诉了爹爹,之后,爹爹就被过继到叔爷爷名下为子,叔爷爷住在乡下,爹爹也从王都搬到了乡下。 爹孝顺叔爷爷,为叔爷爷教老送终,娶妻生子,养下他们兄弟几个。虽然爹很会读书,会做好很听的诗,有很多人都曾不远千里来找爹,要荐他做官,爹都说家训如此,不能出仕。 但大哥说,爹常常在庭中望着王都的方向叹气。爹的案头也摆着如山的书卷。 爹,是想出仕的。 他读了一辈子的书,攒了满腹的才华,怎么会不想一展所长呢? 但是不行啊。 爹不敢。 爹要为了他们考虑,不能叫人坏了他们的名声。 结果这人要带大公子回魏,他想找大王当大官,担心爹坏了他的名声,就叫人来把爹一家都杀了。 只有他们兄弟三个逃了出来。 他又故意撞上他们,叫他们当大公子的仆人,教导他们,假装是他们的恩人。 日后,说不定还会说出他们的身世,好叫他们乖乖听话,一起对付大公子。 这个人,没有人心。 他把大公子当成奇货珍物,送给大王,为的就是求一条通天梯。 对他们,也存了利用之心。 他既担心他们知道身世,又想利用他们去对付大公子。 兄弟两人靠着鼎坐在地上,抱在一起。 这时,阿情回来了,看到他们就过来,蹲下摸了把包包的头,对大哥说:“姐姐,我回来了。” 大哥小时候常常生病,家人就起了个“姐姐”的小名,好叫阎王认错人,不招他的魂。 大哥以前很讨厌兄弟们喊他的小名,总觉得丢脸,现在却不在意了。 他点点头,小声问阿情:“那人是来干什么的?”阿情说:“她是公主的宫女,就是要去凤凰台当皇后的那个公主。听说,大王要把公主送到鲁国去……”他说到这里,声音就放轻了。 大哥一听,果然激动起来,两人的眼神都发亮了。 大哥小声问:“真的?”阿情咽了口口水,点头:“真的。” 两人激动的都不敢露出来,也不敢坐在一起多说话被屋里的曹非发现,他们把包包放到一边,继续劈柴、挑水,然后筛米,准备煮饭。 饭煮得很慢,过了很长时间,水面才泛起白烟,要煮到滚才能吃呢。 包包早就饿的蹲在旁边等着了。 一直煮到黄昏时,饭才煮好。 大哥盛出几碗来,阿情给端到屋里去,打断了屋里的教课。 阿陀早就把笔放下了,屋里没灯没火炬,白天还好,太阳一下山,屋里黑得什么都看不到。他早就看不清自己写的是什么了,胡乱划而已。“先生辛苦一天,肚子该饿了,快用吧。”阿陀道。 曹非道:“大公子当一心向学,不能贪图享受。” 这个从鲁国偷回来的大公子一直都对魏国没有忠心,对魏王也没有向往和父子之情,对他也丝毫没有敬畏。 曹非一直很头疼。这样下去,魏王是绝不会承认这个大公子是太子的。现在他离不开,不止是阿陀不肯放他走,魏王也不愿意放他走。如果不是他找理由躲在阿陀身边,魏王早就给他授官了。 唉…… 既然走不掉,他就必须要把阿陀给纠正过来。阿陀必须清楚,鲁国公主教养他,那是有目的,她没有安好心。所以,她的属下才会把他教得一心向着鲁国,而不爱魏国。 他要想当太子,就必须从心底忘掉鲁国,一心一意的爱上魏国才对。 既然他做不到,那就不能抱怨为什么魏王不承认他是太子。 他希望阿陀能早点认识到他的责任。 可不管他怎么严格管教,阿陀仿佛都没有放在心上。 曹非又不能打骂他,实在不知还能做什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