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席地而坐,说:“如今乃多事之秋, 我本不该在此时告辞,无奈……”他叹了口气, 摇了摇头, 起身又行了一礼:“老太太, 恕我多言了。” 他斩钉截铁道:“二公子绝不会是害了大公子与三公子的人!” 屋里的女人们瞬间都看向他! 跪在一旁的小孩子们也看向他, 为首的两个男孩目中透出光来。 季张道:“李家有敌人在虎视眈眈。他们选在大公子病逝后动手, 先鼓动了大夫人,无奈大夫人妇人心性,眼窄量浅,一脚便踏了进去。他们借大夫人的手陷害二公子,致使二公子在滨河束手束脚,这些事诸位都是看在眼里的!” “在这之后的小公子失踪,三公子遇害,都是为了陷害二公子。” “二公子现在纵使活着,也帮不了李氏分毫,他背负污名,不管是动兵还是动武都会被冠以贼子之名。” 季张断言道:“二公子逃,他就是众人眼中的罪魁;他不逃,回去收拢李氏兵马,必然是他意图不轨,狼子野心。”他慢吞吞的一字一顿地说。 屋里的女人面面相觑,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 季张:“二公子现在动也不能动。他既不能把兵马带回滨河,只怕他前脚这么做,后脚就会有人前来取走李氏满门姓名,再栽到二公子头上!” 屋里的女人们惊呼一声,瑟瑟发抖,抱着一团,围在老太太身边周围。 季张:“没有了二公子,诸位也只是一群待宰的猪羊。”他仰天而叹,“我言尽于此,还请诸位多多思量。” 说罢就爽快的走了。他走的时候,李非的妻子带着那两个男孩追到门外,跪地叩首相送。 他出了城门不到十里就被请回来了。 他再一次进李家,李家老太太带着家中所有亲眷跪着求他指给李家一条明路。 季张问:“敢问老夫人,是想保什么?要保李家,我并无良策,实在是单手支臂难敌外面的群狼啊。”他话口一转,“若是想保住全家性命,我倒有一策。” 李老太太在三子死得不明不白,二子被逼远走的情况下已经不敢再奢求什么了,忙道:“愿保一家大小性命!” 季张一拍道:“如此,我倒有一计。老夫人不妨带着家中女眷大小一同去凤凰台寻皇帝告状!” 李老太太闻言就愣了,实在是在她的心目中,这不算一个好主意。 皇帝弱得连自己都被人抢走了,凤凰台就是一座无主的空城。这样的地方哪里能有人护得住他们李氏呢? 季张一望即知老太太心里在想什么,他继续说:“老夫人走的时候,一定要大张旗鼓!一定要让所有人,你带着家里大大小小去凤凰台了!你说家中遭害,你苦于无人作主,这才去找陛下。” 李老太太到这里才明白过来! 原来季公子是想让天下人来保护他们,保护李氏! 就算皇帝在河谷,她也不能带着全家去河谷求人作主啊! 只能去凤凰台。不是为了见到皇帝,而是为了让“李氏被人所害”的事让天下人知道。 说起来,李芯也是逃出凤凰台后才失了踪,商人们确实见过一个如此形容的少年来问怎么回滨河,后来就不见了踪影,不知是不是他自己变卖了首饰后悄悄尾随商队出了城。 他们在滨河,举目皆敌。就像李客在家中摔死的次子,还有她那刚回家就被毒死的三子。 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