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泪光才肯罢休。 “陛下轻些,臣妾疼。” 他充耳不闻,利剑入鞘的动作狂、浪到让她心惊,每一下都像是顶到了她的灵魂深处。没了之前的温柔,没了往日的安抚,许追只觉得身上比之初次还要疼。她终是忍不住啜泣出声,摇着头一遍一遍的求饶,把嗓子都喊哑了,却是终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最后许追被翻过身子背对着他,压低腰肢承受着他,破碎的呻、吟声合着搅动的水声响彻殿中。宋衍琮捞起她已经无力支撑身子的双臂在腕间,猛然间加剧动作。如此贴合的姿势让许追浑身有如散架一般,一缕墨发贴在了额上,随着动作飘扬着。那毫无怜悯的桎梏之态让她险些背过气去,熬过了最后堪比魂飞魄散的顶点漩涡,许追整个人都像是脱了水一般,伏在枕边连哭都忘了。 身上他的身子复又压下来,许追呆滞的眼神一动,急急忙忙道:“求陛下放过臣妾,别再来了。” 宋衍琮咬着她的耳垂,得意的笑着:“爱朕你怕了吗?” 许追慌不择路的点头:“怕了怕了,臣妾怕了。” 知道她这话没什么可信度,可能连他在说些什么她都不知道。可宋衍琮还是非常开心的笑了笑,他自己都不知道那笑容有多么的难看。 得到满意的回答,宋衍琮也少见的君子了一回,抽出已经探进去的手指,他抱着许追去沐浴。 按照宋衍琮的吩咐,承庆宫中也有和乾元宫一样的香汤。许追已经累极,任由他把自己抱入水中,洗着两人的身子。 热水蒸腾之下,许追眼皮沉沉的快要睡着了。 宋衍琮失笑,不想让她这么快睡着,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懒猪懒猪,阿追是个小懒猪,白日里睡了晚上还睡的小懒猪!” 许追迷迷糊糊的觉得头上受了疼,不满的摸了摸头张口便道:“袁大哥别敲我了,就是在季先生的课上睡一会儿便好,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那是一堂音律课,教习的先生姓季。许追在音律一事从小就没有天赋,在这课上是能逃就逃,不能逃就睡。袁昭是书院中有名的才子,平时见许追如此惫懒忍不住就伸手叫她。 若是往常,袁昭定然会长篇大论的再说些什么,大有她不起来他便不罢休之态。可是今日怎的没有动静了? 许追强自撑着眼皮,眼前一阵模糊,然后渐渐清晰。眼前哪里有含笑着的袁大哥,只有沉着脸眼神冷成冰霜的宋衍琮。 “袁大哥?真是好生的亲密。你那日和朕怎么说的?不是说只是同窗之谊吗?如今睡着了居然还在叫着他的名字,你们的同窗之谊还真深厚。” 他还在笑着,但是任凭谁见了他那笑容都会知道他不开心,很不开心。 许追总算是明白了自己到底在哪,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当真是瞬间便睡意去无踪,死意更出众。 “陛下误会了,臣妾不过是做了个梦而已,梦到了以前在书院的时候。袁,袁太医他很是照顾臣妾的功课,时常的提点。” 她咬着唇,字字斟酌着道。宋衍琮笑得极其漂亮:“原来是这样,他时常提点,然后你就感恩在心,如此惦记了这么许多年是吗?怪不得不管朕如何‘提点’你都是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敢情不是朕说的不够,而是朕不是那个对的人而已。” 许追愣住,这场景怎的在许多话本中见过。正妻斗小三?怎么感觉什么地方不对的样子。 还有,陛下之前也提点过她吗?在书院里,她不记得有陛下这号人物啊! 重重疑惑之下,许追弱弱地问道:“陛下也在臣妾的书院中读过书吗?” 宋衍琮冷笑一声,还装,再装就没意思了。他一把掐住许追的下巴,抬起来让她的眼睛对着他的:“那朕问你,你晚宴之上出去吹风的时候见到谁了?” “臣妾没见到谁。” 宋衍琮笑了:“你说你没见到谁,那朕为何见到了你和人在太极宫后院说话呢?你说是朕耳朵聋了还是你失忆了?” 许追心中狂跳,陛下原来是听见了有人和她说话,知道她说谎了。她忍着下巴的疼解释道:“臣妾碰见了陆良妃,便和她说了几句话。” 回到太极宫殿内的时候,许追注意到陆萧萧那时也未在殿中。再者以陆萧萧的应变能力,若是陛下去问话她也定是会反应过来。许追不想让袁昭平白无故遭到怀疑,他本就是一路波折,若是因为她被陛下责罚,那她怎么对得起当初袁昭的救命之恩。 宋衍琮放开她的下巴,突地一扬手,满殿的灯火一下子被他的掌风吹灭。许追看不见四周的东西,有些害怕的往后退着,身子抵在了池子边。便听宋衍琮道:“嘉贵妃,你刚才自己沐浴的时候定是着急了,你脸上的妆还没洗掉,眼角那里还留着胭脂。”说着他伸出手,准确无误的到了许追的方向,如在白日那般轻轻擦掉她眼角上的东西,动作极是轻柔。 许追却是如遭雷劈一般,陛下他,他会夜间视物。也就是说,他看清了在太极宫中和她说话的人,是袁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