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唇齿之间,确实很甜,好吃的她眼睛都弯弯的。 眼风扫过那一排金桔树,无意中发现了一点异样。左起第三棵树光秃秃的,别说是果子,连片叶子都没有,在一排金桔之中很是格格不入。 “李易,派人把那棵树弄走吧!看着怪难看的。还有.......多摘一点儿果子,晚一点陛下过来的时候也让他尝尝。” “是,奴才这就去办。” —— 过了午时,宋衍琮下了朝便往承庆宫而来,谁看都是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到了承庆宫的门口,宋衍琮就有点儿纳闷,往常许追定是在门前等着的,今日为何没出来? 带着疑惑进门,他发现今日的承庆宫比旁人冷清不少。进了寝殿外间,许追正坐在屏风之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木槿在旁边开口道:“娘娘,这事情怎么也要和陛下说的,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宋衍琮脚步一顿,又听见一个男声道:“木槿姑娘说得对,今日若不是嘉贵妃发现了金桔树的异常,这东西恐怕会在这承庆宫中永存着,他日有心人要是发现了,娘娘便背上这黑锅再也扔不掉了。就算是没被人发现,这东西也会害了娘娘性命的。” “如今前朝刚刚平定,本宫不想让陛下为了这件事情烦忧........” “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朕知道的?”宋衍琮从屏风外跨步进去,许追背后说人还被人抓了个现行有些心虚,站起来也不敢看着他,只行礼道:“给陛下请安。” 宋衍琮走过去,拉着她一同坐在榻上,瞧见袁昭的身影他眉头竖起:“你在这里做什么?” 袁昭倒没被他这明显差异化的语气给吓到,跪在地上不卑不亢:“承庆宫中发现了一些异样,臣便过来了看看为嘉贵妃分忧。” “到底怎么了?有什么是不能让朕知道,朕知道了就会烦忧的事?”话锋一转,已经是对着许追的。 许追踟蹰片刻,站起身子,面色严肃异常。见她这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宋衍琮亦是打起来精神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了?” “臣妾今日无意中在承庆宫的后院发现了一样东西,被埋在了一棵金桔树下。臣妾不敢擅自处理,便让下人去太医院请了太医。臣妾的话恐有所疏漏,便让袁太医和陛下禀告吧!” 宋衍琮眉头皱了皱,点了点头。 “嘉贵妃在金桔树下挖出了一个埋得很深的箱子,带着异香,里面用三层牛油皮纸包了一些白色粉末,数量不在少数。那东西及时隔着那么厚的箱子都能让一棵金桔树一夜之间枯死,嘉贵妃觉得这东西定是有害,便让臣过来看。微臣不敢怠慢,仔细的查看那粉末,发现便是前一段时间引发时疫的罪魁祸首。把这粉末溶于水中,便能引发时疫之症。” 宋衍琮斜睨了一眼许追,沉着声音:“还有呢?” “这东西幸好只是埋了这么些日子,若是长年累月的在承庆宫,便会自由扩散到附近的水源,到时候恐是对嘉贵妃娘娘不利。” “啪!”地一声,宋衍琮一掌拍在桌案一角:“真是可恶之极,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承庆宫!” “陛下息怒,这事臣妾本不想告知陛下,就是怕陛下为了此生气坏了身子。逝者已逝,生者没必要为了死去的人再去费心。”许追上前一步,素手搭在了他青筋暴起的手上:“而且臣妾不是好好的站在陛下面前吗?陛下有什么担心的?” 宋衍琮反手握住了她的,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还好你没事。” 这样一来,一切便都能说的通了。 江涣先派了人翠兰在毓秀宫的膳食中下了时疫之毒,又让翠兰换了茶碗导致了江韵柔的二次毒发。目的不过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好把一切的矛头都指向许追。若是江韵柔的时疫迟迟不好,江涣便借口查清真相,到时候搜查承庆宫搜出这箱子的话,许追便百口莫辩了。若是陛下不准查清真相,这箱子埋得久了就会危及许追的性命。那个时候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宫中的嘉贵妃,为江韵柔铺路。 无论是哪一条路,都算是阴毒之极,倒也不枉费江涣一贯的作风。 不过这么一番大计最后却是败给了江涣的那一颗可能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慈父之心,也是讽刺。 “陛下别再生气了,气坏了身子臣妾会心疼。” 许追少见的甜言蜜语,虽是极其简单的话倒也让宋衍琮无比的受用。更何况这里还有那个路人甲在,哼!虐死你个单身狗! “阿追让朕抱抱朕就不生气了。” 许追扭捏着,这里可还有别人在呢! 袁昭顶着无形的压力,自觉自己在这里已经多余到了一个天怒人怨的地步,遂俯身于地:“微臣告退!” 转过屏风之际,袁昭非常极其没有眼力见儿的往后看了一眼,宋衍琮乐的高兴抱着美人入怀,然后.......转过头十分得意的冲着他挑眉一笑,那样子要多挑衅有多挑衅,全然不见一个帝王应有的模样。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