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了!”许追毫不示弱,迎着他的目光而上。 “嗯,就这样变成老爷爷老婆婆好不好?就这样一生一世好不好?” 他的承诺来的如此快,就像是他的感情一般,一旦突破了那个关口便一发不可收拾。许追点点头:“好。” ........ 宋绮罗站了半晌,才轻移步子走过去,手指颤抖着伸出去却停在空中,最终还是拿了小瓶子过来。白瓷的瓶子一丝的凉意也没有,温暖的她眼眶发热。拔出木塞子,倒过来,一张纸条落在掌心。 那一年,她十五岁的生辰的时候,莫笑染曾绑了一树的梅花为她庆生。两人在这里亲手种下了这棵树,并在当时还很纤细的树干上挂上了这个莫笑染亲手烧制的小白瓶,里面是莫笑染写的一张字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曾经在灯火辉煌之下,他们承诺第二年下初雪的时候要到这来看梅花盛开。 曾经在月光掩映下,他曾说着,她便是他的愿望。 展开纸条,宋绮罗终是忍不住啜泣。 他之前写过的字条下面多了一行字,墨迹还未干,只有两字:我在。 记得,我一直在。 可是我在,你却不在了。 ** 京城李府 卧房之中,李夫人撩开床帐道:“林太医走了,老爷起来吧!” 本来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李城睁开了依旧清明的眼睛,在夫人的搀扶下坐起:“林太医如何说的?” “林太医说老爷气血两亏,一时性急才会如此,开了几服药便走了。” 李城笑了笑:“那太医倒是个明白人。” “林太医是宫中的老太医了,是个通透的人,只是林儿........”李夫人说着说着眼泪便落下来:“林儿该如何是好?若是真的为了一个贱丫头便丢了性命,那怎么值得!” “我何尝不难受,我膝下只有林儿一个儿子能传宗接代,谁想到他会这般。平日里蛮横一些也就罢了,怎能做这害人性命的事情?莫笑染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生怕挑不出一点错,何况这次是林儿自己把错漏摆在他的面前看。”李城收了笑容,夫人听了这话哭的越发的厉害:“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我们儿子去死?若是他死了,我也就不活了!” “哭什么哭!”李城本就烦躁,一听见她的说辞更加烦心,拿起身后的枕头“砰”地一声扔下了地,夫人顿时吓得收了哭声。 “我要是任由他去送死就不用装病回府了!逆子,逆子!不仅一事无成,还反过来拖累我,要不是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就应该让他赶紧去死,免得连累我李家满门!” “老爷.......” “去去去,别在这哭了,哭的我头疼。你出去吧,让老夏去把诸葛恪找来。” 李夫人抹了抹眼泪应了声便出去了。 李城喘着气靠在床边闭目养神,不一会儿门外有人敲门:“老爷,诸葛先生来了!” “进来吧!” 门“嘎吱”一声响,进来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不高的个子,相貌极是普通,倒是一双眼睛甚是有神,忽而一转便往李城这边而来:“李相。” “诸葛先生不必多礼,坐着说话。” 诸葛恪坐在一旁:“午时听见李相重病昏倒在朝上的消息草民还很是担心,现下见李相目光炯炯,身健体康便可放心了。” “若不是被逼无奈,老夫也不会把你找来。李林就算再没用,也终归是我唯一的儿子。老夫本就没指着他在朝上为我做什么,能平安为我李家传宗接代就是最好了。谁承想........” 诸葛恪点点头:“李相慈父之心真是让草民感动。这事草民略有耳闻,说到底不过是个平民百姓的性命,虽说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但又有几个皇家子弟,富贵公子哥真的因为杀了人赔了一条命进去?” 李城眼中一亮:“这么说,诸葛先生有主意救我儿的性命?” “李相装病确实是极佳的主意,陛下顾忌着李相以及朝中大臣,断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杀李大公子,只要把时间留出来,个中变数便是极多了。比如若是突然有了新的证据,证明李大公子那日骑的马被人下了药,才一时发兴踩死了人的。” “说的有理。”李城刚刚绽开的笑意却又渐渐收起:“可是那莫笑染曾经在大理寺坐镇那么多年,想要换证据.......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这便是问题的症结所在。”诸葛恪微微皱眉:“其实李相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