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那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就是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再来…… 定国公府如今是愈来愈热闹,不光因为终于有官吏壮着胆子给叶央送礼,也因为叶安北如今的身份晋升成了“老爷”。杜湘儿怀孕时,众人纷纷猜测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国公府需要世子接班,当然是男孩更好,不过人丁单薄,女娃儿也不错,总之只要能生下来,就是大喜事一桩! 十月怀胎之后,杜湘儿居然诞下一对龙凤胎,叶家人的数量由六变成了八,阖家上下做梦都能笑醒,要不是叶二郎之后被英嘉公主带去了胡地,还能再笑一年。而今这对龙凤胎已经长到了能慢慢走动的年纪,很是伶俐。 叶央回府后当然是直奔侄子侄女而去,小龙凤胎已经睡下了,抱不成软绵绵带着奶香的小身体,她只好悻悻离开。杜湘儿还没歇下,吩咐厨房给她几乎不着家的小姑子做些夜宵出来。 “大嫂,我还不饿,别麻烦了。”花的那许多银子够吃喝半个月了,叶央气都能气饱,并不想吃夜宵,在苍雪苑的卧房里看了一会杜湘儿哄孩子。 和她同年纪的贵女,包括吴贞儿在内都嫁人了,叶央还不上心。杜湘儿叹了口气,又道:“你大哥还在书房,也要用一些,不麻烦。” “他……”叶央登时就想到了叶安北在干什么,又看了一眼床上并排躺着的龙凤胎,裹在绣金线的襁褓里,肚皮微微起伏,告辞道,“我找大哥有事,等会麻烦嫂子差人一并将宵夜送过去罢。” 文大人是三品朝廷命官,他的死对于朝中来说绝不是小事,叶安北估计被圣上命令了堪破此案,现在在忙的就是这件事,她赶紧去书房,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 苍雪苑主家的卧房和书房离得挺远,据说是杜湘儿怀孕到最后几个月的时候突然闻不得墨汁味儿,连账本都不看了,所以叶安北才搬了地方。快到八月十五,月亮便越来越圆,叶央径直去了角落的书房,轻轻敲了敲门才踏入门里。 叶安北成熟了许多,更加稳重,还未蓄须,下巴上干干净净的,只有些胡茬,穿着便服在看什么东西,末了才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明日和祖母说说话再走罢,老二走了,老三听说又要外放,家里是越来越冷清。” “不是添了两个小的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添几个……是,是,这次我多在家住两天。”叶央笑了笑,心思却不在打趣上面,她看见叶安北从手里那本册子上抽出了一张纸,眉头立刻皱成了川字,便问道,“怎么了?” “我派人去军校找过你,应该知道太仆寺文大人遇害的事情吧?”她一走进,叶安北就把那张纸压在了下面,似乎不想让人看见,“今早上朝时众臣议论纷纷,圣上要我尽快破了案子。” 叶央意志坚定,注意力没有被转移,不依不饶地伸出手,“这件事我知道,可你藏了什么东西?” 起先叶安北觉得此事与妹妹无关,便回答:“你神策军和我大理寺不挨边,莫要问了。” “你我同为朝臣,为圣上分忧,理所应当。”叶央手劲儿挺大,直接把大哥的东西抢过来,“这是太仆寺的账簿?我瞧瞧,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啊。” 一连翻了几页,都是某年月日采购了什么草料,维护马场的开销,笔笔清楚,并无含糊之处,也没什么额外的大支出。她养着神策军,素和炤就担负起了记录账目的职责,每旬报账,故而叶央不怎么会写账本,却很会看。 “这是假的?”联想到文大人在画楼出手阔绰,叶央很容易得出了结论。 叶安北摇头道:“不,是真的,你往后看,有几处账目很含糊,大约三百两银子用处没有写清,如果存心做本假账簿,不会有如此破绽。” 叶央找了张椅子坐下来,将账簿往后翻去,一看之下果然如此。神策军也喂马,文大人却是将某个月的草料价钱多报了几分,又有三百两左右的银钱用途,只记了个“维修栅栏”。 若说是贪腐,三百两银子在贪官堆里倒真不够看的,连谋反也远远不够。可一个小贪官,到底做了什么,以至于被人杀死呢? 死者和反贼,到底有没有关系? 叶央想得出神,只听见大哥咳嗽了一声,把账簿接了过去,倒苦水一般开口:“文大人和旁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