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这一拒绝后,洪英,你往后的一辈子,就成了一个汲汲营生的普通百姓,离着贵人们的生活永远是低头哈腰。你,后悔吗?”杜四喜反复的问了话,她在注意了,赵洪英此时的每一个细微的神情。 赵洪英没有沉默,他是直爽的说道:“刚拒绝时,有些得意自己的态度,没面对权贵就弯了腰杆。不过,晋藩世子殿下离开后,又稍有些后悔……” “四喜,你本来可能当一个将军的夫人,现在注定成了一个屠夫的媳妇。那你有懊恼和可惜吗?”赵洪英反问了话道。 杜四喜摇头,吟了唐代著名诗人王昌龄的《闺怨》,道:“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念了这一首诗,杜四喜主动搂住了赵洪英的胳膊肘儿,那是演了一出戏曲的说道:“我不乐意作一个闺怨中的贵妇。眼下这日子就好,就咱们夫妻二人,将来还有咱们的孩子。如果你真是当了将军,我老成了黄脸婆,那时候,你必然是想纳了小妾……” “哼,我就是学了喝醋的前朝房夫人,也绝对不许家里多了小妾。”杜四喜伸手,扭了赵洪英腰间的肌肉一把,问道:“说说,洪英,你是绝对不会见色忘妻,痴好了美色的小妾,对吧?” 腰间那点疼,不是肉疼,而是心里痒痒的疼。 对赵洪英来说,这是夫妻间的闺房乐趣。 见着媳妇吃醋了,赵洪英大笑起来,哈哈几声后,回道:“等百年后,一个地窝里,就睡咱两人。不多人来打扰咱夫妻。” “不管眼下过穷日子,还是将来好运发财了,我一个男子汉,吐口唾沫是个钉,说出来的话绝对算数。”赵洪英打包票了,杜四喜自然是欢喜了。 冬月,缓缓而过,迎来了腊月。 因为杜四喜怀孕这事情,安北县赵家的人注定要在章德县城过新年了。 于是,贞定三年过去了,迎来了贞定四年的正月。 至元月十五的元宵后,坐满三个月胎儿的杜四喜,自然是收拾收拾包裕,跟随了婆家的人一起继续起程前往东京城。 一路上,赵洪英很殷勤,就怕累着了怀孕的媳妇儿。赵家太婆婆乐呵呵的打趣了夫妻俩。不过,这位老人也是高兴了,曾孙子有儿子,她今年就能抱了玄孙子喽。 行行复行行,直到了二月末,一行人总算到了东京城附近四十里地的驿站。 赵洪全忍了一路,这时候,眼见东京城在望了,可算是忍不住了。于是,赵洪全是寻了借口,说是先回京城赵府报信儿,总算是领了一个小厮,打马先行往东京城而去。 留来的杜四喜等人,自然是准备歇一宿,明天再赶路至京城的赵府上。 房间内,歇歇脚程的杜四喜问了话,道:“洪英,咱们去二叔公的府上,是小住些日子,还是打算一直寄宿下去?” “为何问这话?” 杜四喜抚着小腹,慢慢的说道:“我是为孩子担心,虽说二叔公是嫡亲的长辈,到底咱两家是分了宗的。如果我连孩子都生在了二叔公府上的话,怕将来这孩子会被人看低……” 对于要当爹娘的人来讲,委屈谁,也不能委屈了自家的娃啊。 赵洪英听得杜四喜的话,就是思考了片刻,回道:“太婆婆必然是留在二叔公的府上。” 这话,就是赵洪英不讲,杜四喜也明白的。赵家太婆婆是赵洪英的二叔公赵镇安的亲妈。儿子给亲妈尽孝心,晚辈自然不能拦了。 “等你生产前,我会张罗在京城里寻个住处。自家的孩子,自然要出生在自己的宅子里。”赵洪英拿定了主意,给杜四喜一个肯定的回答。 酉时二刻,杜四喜夫妻商量事时,京城的赵府上,作为赵府老爷的赵镇安自然正问了嫡次孙赵洪全,关于亲娘赵家太婆婆的消息。 听得亲娘身体康泰,一切都是不错时,赵镇安陂是欣慰的样子。 “明天,我亲自去迎老太太进府。”赵镇安最后,落下了此话道。 “爹,您身子最近不爽朗,大夫讲多静养静养。一事不烦二人,还是让洪全去吧。”赵府上目前走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