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杜四喜的想法嘛,就是觉得礼不重,端端表达了一点心意儿。 待吉时到,福孩儿抓周了。 小家伙跟他哥香孩儿不同,没抓了小弓箭,而是一把抱着论语等书籍,就是不舍撒了手的小模样。 旁边的人,自然是祝贺了杜四喜夫妻,说是老赵家出了读书种子。 赵洪英笑的得意,杜四喜是绝对瞧了出来的。 “福孩儿的性子,跟老大不同。瞧着文静知礼,是个读书的料子。咱们赵家也盼,将来真能出了读书人,改了门楣。”赵洪英捻一捻他修理过的小胡子,整个人是神彩夺目,飞扬姿意道:“天下总会平静,我这一辈就算是盼不到,香孩儿、福孩儿那一辈,一定能等得。” “天下间,分久必合嘛。” 借用了名言,赵洪英对杜四喜还是述述说道:“将来,咱们家真是转换成了书香门第,儿孙都是有福的人。” 当武官,就是性命拼。 在赵洪英看来,盛世之时,还是文官得意啊。 马上能打天下,马上可治不了天下。这最终,笑到后面的人,还是当文官的。 “成,有洪英你的话,咱家总能培养出读书人。”还别说,想想历史上的经验教训后,对于丈夫一心培养儿子,当了未来的读书人,杜四喜并不觉得有些不好的。 就像丈夫所言,天下安定后,还是当文官好啊,福利待遇好,还不像武官一样得拼命挣前程。 初春,还没什么像样的菜蔬。 北方的大地,依是凉意凛然的。所以,杜四喜家早早没开了的豆腐坊,杜四喜是租了出去。她平日里就是在铺子的门廊处,留个位置偶尔寄卖些豆芽菜之类的不费事活儿。 虽不挣多少钱,好歹有几个,算几个添头。 “咦,你是杜氏?” 一个陌生又带点熟悉的男音,让杜四喜吃一惊。她抬头,正见着的人,就是前夫施恩亭。还有施恩亭的族叔,原施家的族长。当然,二人身后,还有些族人和仆从。 瞧着施家人的打扮,就是富贵发达的样子。 杜四喜想了想后,漠然回道:“小妇人不识得郎君。” “郎君,是不是认错人了?” 杜四喜的否认,让施恩亭愣了一下,随即,施恩亭大喜,回道:“正是如此,我看错人了。” 旁边的施家族长催了话,让赶紧离开。 倒是一个施家的小后生,嘴里嚷嚷了话,道:“堂兄哪会认错,明明就是嫂嫂……” “你乱说什么话?”那施家族长给了施家小后生一个巴掌,拍得这个小后生的肩膀都是狠狠的抖了抖。 “咱们有事,都别担搁了……”施家族长发了话,催了离开。 杜四喜收敛了眼帘子,装了浑不在意,与施家是陌生人的样子。 到是铺子内,突然窜出了香孩儿,还有这孩子领着的福孩儿,两个男娃娃大的牵小的,连连对杜四喜唤道:“娘,娘……” 有两个娃娃的合奏音,本是离开的施恩亭是回头望了一眼,刚刚好看见了杜四喜半蹲了身,抽了帕子给两个额头见汗的男娃娃擦了汗。 “跑什么,娘在这,还能丢了吗?” “说吧,出了什么事?” 隔不远着,杜四喜的声音传来。施恩亭听得耳里,哪会不知道,他没认错人。这声音,还有这容貌,不会错的…… 只是,使君有妇,看样子罗敷有夫,他就是认了前妻,还能如何? 两人必竟已经合离了啊。 七出无子,是为女之罪也。当初,就是凭着这一条,施恩亭如愿以偿的休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