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根基,一会让大夫过来给他看看。”一出门,冯铮道。 周安点了点头,又指着两人:“你来也真是……早看出来了,如何也不提点我一声?” 卢斯摆手:“你这可是冤枉我们了,不是我们不提点。一开始我俩也以为我们想多了,没敢出声。后来看你们俩相处,觉得还不如顺其自然。你也知道殿下的性格,那是属驴的,得顺着毛撸。我们说了,你即便不避开他,相处起来也会不自在,那小子怕是反而会揪住不放,到时候……” 卢斯左手比了个圈,右手食指朝这个圈里捅来又捅去。 周安……顿时被闹了个大红脸! 不拘文武,普通的男性友人之间,总会开些带色的玩笑。但像是他们这种爱南风,又不喜欢乱的人在一起,说话反而要顾忌很多了,这还是头一回。 可是周安窘迫之余,也知道卢斯说的这是正理。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事情,即便是到现在,也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周安点了点头,三个人也就各自回去睡了。昨天,周安还守着瑞王,可今天就直接另找地方去睡了,说是顺其自然,可还是自然不了的。 等到天在亮起来,瑞王总算是好多了——那脸是不可能一晚上就肥回去的,不过精气神不一样了,振奋了许多。 不过他振奋了,这早晨起来头一句话,就让卢斯差点把嘴巴里的豆浆喷出来:“博远,你昨晚上睡到哪去了?”他们表情古怪,瑞王自然也看得分明,“怎么了?之前博远都是跟我睡一块啊。” “……”卢斯和冯铮都同情起周安来了,因为现在瑞王虽然说的是这番话,但他真的真的依旧还没醒过味来的。 卢斯少有的良心发现一回,帮周安说话:“殿下,你也别得寸进尺了,就你睡着了那样子,四仰八叉打呼磨牙的,周兄之前是放心不下你,这才守着。你几天没睡,他只比你睡得少,不会多。都到这了,还不让他好好歇歇?” 瑞王一开始还嚷嚷:“我!我哪有打呼磨牙的?”等听卢斯说到后头了,他把嘴巴闭上了,很认定的看着周安,眼睛里那个神情……感动又温柔,“我、我之前是太麻烦你了,你确实是要好好歇歇……” 瑞王这样子,卢斯和冯铮不好说话,周安也是神情复杂。他们打的主意都是让瑞王就这么一直没察觉下去便好了,三五年,甚至十几年后,可能他回过味来了,但也物是人非,曾经的感情也早就淡漠了,只余一点都当年情感的留念。 可这不知道的时候也就算了,知道了,反而闹不清楚该怎么应对了。 “殿下!三位大人!”幸亏,这时候孙昊过来有事禀报,总算是打破了房里的古怪气氛。 卢斯和冯铮匆忙出来,周安紧跟在后头,瑞王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里,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挠挠头,塞了个肉包子在嘴里,手上又拿了两个,跟着出来了。出来之后,先塞了一个包子在周安手里:“唔唔唔唔!” “知道殿下是给我拿的,您还是先把自己嘴里的那个咽下去再说话吧。不然其他人听不清,您这样子也小心呛着。” 瑞王把嘴里那包子咽下去,对着周安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周安……他这时候是心动的,但不是情情爱爱的那种心动,他是位这个大男孩那种纯粹而干净的感情而心动…… “快跟着去吧。”匆匆说了一句,周安转身跑了。 孙昊来禀报的是下地宫探查的人,在两个地方,分别找到了大量的尸体和大量的遗骸。 为什么尸体和遗骸要分开来说呢? 因为尸体确实是尸体,完完整整的,从他们死亡的方式看,这些人一部分是被集体屠杀的,另外一部分则是集体自杀的。而遗骸……则都是零敲碎剐之后的,他们不是被屠杀的,是被屠宰的! 结合之前胡从仪的证词,怕是下头的人不但把人杀了取血止渴,还生吃了人肉止饥。 又写了个折子报上去,该埋的继续埋好,众人也就没事干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