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合格的劳动力,无怨无悔地劳作了整整六个小时。 这天晚上,在崖底寻找草药即墨弈和尘子封,直到黎明前夕才回到山洞内,不知从哪儿采来了大堆的草药,刚刚回来后连一秒钟都没有歇息,就给苏安泠开始磨药、敷药、换药。几乎马不停歇地,直到换了将近六次之后,才算是初步的停下来。 等两人歇息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只是外面的光线仍旧灰蒙蒙的,好似永远也流不尽的雨水连续不断地洒落下来,淅淅沥沥的响声持续不断地通过人的耳膜,好似永不停歇的乐章,听得人再宁静的心情都变得浮躁起来。 而,暂时窝在这个洞口的苏安泠等人也发现,雨水已经渐渐地蔓延到山洞里来了。 也就是在这样潮湿的清晨里,冒着雨在森林里几乎找了一天一夜的牧诗婉和路云筠,已经彻底地陷入了绝望中。 偌大的深林,她们根本就无法找到前往山崖下面的道路。一遍一遍地来到原地,在折腾了快二十个小时候,她们也快处于崩溃的边缘。 “别找了!”再次来到原地的牧诗婉,看着倔强地继续往前行的路云筠,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接下去的行动,她的声音偏向于冷静,“我们的体力都耗费的差不多了,听我的,先回去。” 就算她们再如何强悍,也只是两个女的,体质本来就偏弱。那些村民和剧组的工作人员们,在昨晚天黑前就全部放弃了。 不是他们铁石心肠,也不是他们受不得苦,而是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尤其是天黑的时候,随时都有可能掉落到某个陷阱里,丢掉性命。更何况,从那么高的山崖下摔下来,就算不死也会成为个半残废,而且还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待了那么久,有口喘气的也会被磨光了。 没办法,是真的没有任何的希望了。 唯有牧诗婉和路云筠两人,还在一次次的迷路中找下去。可,这都快一天一夜了,就连牧诗婉,也失去了信心。 没救了…… 下了一晚的雨,他们这些健全的人况且受不了,更何况是那几个一定会受伤的…… “再找找,”张了张口,路云筠的声音变得无比的嘶哑难听,整整喊了一个晚上的名字,她的嗓子早就毁了,可那双涣散的眼睛却渐渐地集聚了点点坚定,她的神色无比的哀伤而绝望,“我们要是不找,她就真的活不了了。” 她。 路云筠只是在乎苏安泠的生死。 说到底,这世上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死去,一条人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算是她路云筠手上,都沾过鲜血。 可,苏安泠不一样。她就是没法看到苏安泠被放弃的情景,这一夜她无数次想过放弃,是真的不想找了,毕竟苏安泠跟她的交往也不算太深,两人甚至都没有认真地交谈过一次,可,无论如何她都下不了决心去放弃苏安泠。 牧诗婉顿了顿,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路云筠手腕上火热的温度,跟外界的温度相比彻底呈现出个极差,她眉头立即皱了起来,“你发烧了你知道吗,你再这样找下去就是陪她一起死!” “死就……”路云筠缓缓开口,但才吐出两个字,整个人就像是没有任何的支撑了般,忽的无力地倒了下去,吓得牧诗婉下意识地去接住她。 “路云筠?!你醒醒!” …… 与此同时,砚台村外的大河。 波涛汹涌的河水在翻滚着,仿若巨浪激荡,一股股地冲向岸边,黄色的泥沙被席卷起来,将曾经清澈干净的水染成了土黄,就像是被搅浑了的泥水。近乎三米的河堤都被河水淹没,河岸两边正生长得良好的庄稼全部被摧毁,每次有波洪水扫过,都会将种植没多久的幼苗给击倒,有些再也爬不起来。 靳斯宸和谢隐树等人就站在对面的河岸边,一群人脸上的神色都无比的严肃。 不出所料,这里的木桥已经被彻底的淹没了,但这次那座大桥没有那么幸运,木栏被冲击的丁点不剩,余下的桥桩也摇摇欲坠的,好像随时都会被拔地而起,等洪水退散后应该会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管事的男子小心翼翼地站在靳斯宸身边,那脸色别提多纠结了,他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殿下,要不,等洪水小点儿再过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