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看他二人,心里隐约觉得是试探,但又怕自己猜错了,只淡淡道:“有肉的午膳自然要给主子,怎么会自己吃。” 说完,宋清河也没搭理他们,转身进屋去。 两名太监听了这话,大眼瞪小眼的,忙闭嘴离开。 - 福泉宫内。 “那守门太监见宋清河脸上没印子,还当是没发作,一问才知下了东西的饭菜叫废太子给吃了去。”福慧跪在地上,带着哭腔将南宫守门太监所禀报的都说出来。 “什么?叫沈洺吃了?”谢玄姝丹凤眼一瞪,凑近福慧,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宋清河这小贱人!诡计多端,竟还知道祸水东引!” “娘娘说得是,宋清河那贱蹄子……”福慧忙附和起来,可话都没说完,一个巴掌便甩到了她的脸上,打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你也是个蠢货!好好的事儿,你竟办成这样!”谢玄姝按着胸口,强压住心底怒意,扫了一眼福慧被打得红肿的半边脸,想着是不是要说些什么安抚一番。 “奴婢没用!是奴婢蠢,没能办好娘娘吩咐的事儿!”福慧心头暗恨,却仍是挪上前,哭丧着脸,拔高音量向谢玄姝请罪,又安抚地对谢玄姝说,“娘娘,好在那废太子也怀疑宋清河了,多少也算是有收获……” “呵,怀疑有什么用!他又不杀了那贱东西,他怀疑根本是毫无用处!”谢玄姝本就听不得大声喧哗,福慧这般大声喊叫吵得她脑袋嗡嗡响,更别说还听见这样的话,更是心头郁闷,冷笑着骂道。 “那……那再加一把火?咱们往废太子屋里头放火,这样人命关天的事儿,废太子总不能再放过那贱人了吧。”福慧摆出小心翼翼的模样,试探着看向谢玄姝,出了个主意。 “蠢货!”谢玄姝听到这话,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想不到这样蠢的主意竟是福慧出的,气得下意识甩了她一个巴掌,生生把她另一边脸也打肿了。 原本谢玄姝也不想的,她也明白自己是气昏了头。但她趾高气扬惯了,又拉不下脸来安抚福慧,只冷冷别过头,“短时间内不再动手了,少出这样的蠢主意。” 福慧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啜泣着答应,“是,娘娘。” 这时,一名青色衣衫的女子徐徐走近,笑着对谢玄姝说:“福慧也是为娘娘着想,娘娘何必生气,该高兴身边有这么个忠心之人才是。” 女子瞧着比谢玄姝显老一些,却能瞧出年纪该是差不多的。 这女子是福泉宫的掌事姑姑,也是谢玄姝的奶姐。当初随谢玄姝入了燕王府,又随她一同入宫,当上这福泉宫的掌事姑姑。 谢玄姝对这位奶姐多少存了几分依赖,见她来,神色稍显缓和,拉着她的手喊:“青岩……” 被唤作青岩的掌事姑姑安抚地拍了拍谢玄姝的手背,轻声对福慧说:“福慧,你先出去。我屋里有药膏,就放在头一格柜子里,你拿去擦一擦脸,也好得快些。” 福慧对青岩不大热情,她敷衍点头,又朝谢玄姝行礼告退,方徐徐退出。 出了门,福慧脚步微顿,恨恨地回头看去。 这个青岩,假惺惺做什么!谁要用她的药膏,装什么好人! 福慧心里骂着,又想到谢玄姝,心里更是不满。她跟了谢玄姝许多年,为谢玄姝办事许多年,竟无论如何都比不上那个青岩! 谢玄姝变得易怒,一受刺激就要不舒服,叫心中更为浮躁这事儿,福慧是知道的。就是因为知道,今日她才故意激怒谢玄姝,再悄悄将这事儿传出去。这个主子不护着她,不偏袒她,自然有重视她的主子! 想着这些,福慧冷笑,大步离开。她也没去青岩屋里拿药膏,只顶着这张脸,在福泉宫走了一圈,又借口到外边办事,离了福泉宫去。 福泉宫正殿之内。 青岩为谢玄姝按着额角,心疼地看着她,苦口婆心劝道:“娘娘,您已是宫里头最得宠的了,还想旁的事做什么呢。左右永昌伯府也不是什么无名寒门,便是日后失了宠,皇上也不敢真要了您的命。且这般作为,若叫皇上知晓,怕是要心生不喜,到时候岂不是……唉,还是安稳过日子好呀,娘娘!” 谢玄姝红了眼睛,转头看着青岩,哽咽着说:“奶姐,难道你不明白我的苦楚吗?我……人人都只瞧见贵妃的荣宠万千,哪里知道……沈允信他根本就不是人!” 青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