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李家门,怎么也要说清楚。”季嫣然站起身,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中满是红丝,脸颊深深凹陷下去,眼底一片乌青,显然是没有睡好,尤其是她慌张的模样,格外的让人觉得可怜,显然李家闹鬼将她折腾的不轻。 老道士看了看季嫣然,那凌厉的目光又落在了李律身上:“你们经历了什么还用再问吗?这不过是刚刚闹起来,再过些日子,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李二太太越来越觉得这道士神通的厉害,季氏差点入了葬,律哥在家门口被瓦当打坏了头,难道这本是天意? 李律听得脚发软,他可不想跟季氏一样差点被人害死。 “这件事还是按道长说的办吧,”李律哑着嗓子,“鬼影我倒是不怕,就是觉得大哥很可怜,整日里在园子游荡,母亲因此也日日哭泣,想必族中其他人家也是如此,既然道长说不会伤了祖坟的风水……何乐而不为。” 李文庆厉眼看向李律,这是喝了几壶尿就不知东南西北了。 季嫣然用袖子掩面:“我和大哥都差点死过,那种滋味儿谁又能知晓,天一黑就要担惊受怕,要不是照顾三爷,我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李文庆眼看着屋子里又乱起来。 李老太太下定决心:“就这样办了,一切都听道长的,”说着一盒子金叶子就推了出去,“宗长那边我自会去禀告,想必也会给我老太太几分颜面。” 老道士郑重地道:“这几天当众人一心,本道定下的规矩,谁也不得有半点的逾越,否则功亏一篑,从现在开始焚香沐浴,不要与人多言。” “至于这些银钱,”老道士甩甩袖子十分潇洒,“还入不了本道的眼,本道不过是为自己增添功德罢了。” 道士手中的拂尘一抛,向门外走去:“明日本道会来此开坛做法,能不能成就看你们的诚心了。” 望着绝尘而去的道士,季嫣然只觉得手心发痒,这样的角色她也想演。 不过就是一盒金叶子做道具,就能让人惊为天人,而且演得那么像,李雍找来的这个人很是靠谱。 李二太太进了门就吩咐丫鬟打水、拿来崭新的衣袍,催促李文庆:“老爷快些吧,只要忍耐半个月,我们的丞哥就能好了。” 李文庆阴沉着脸,眼睛中有几分的戾气,不让他出门,那些藩货要怎么办?他还要去江家忙碌那些事。 他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李文庆刚想到这里,不知道从哪儿伸过来一双手冲着他领口而来。 李文庆一把推过去,差点将李二太太推个趔趄。 “老爷,”李二太太目瞪口呆,“您这是做什么?” “你跟着发什么疯,那些话也能信吗?” 李二太太含着泪:“老爷,丞哥可是您的长子,您早就说过要想办法补偿那些送了命的族人,现在大家可都看着您呢。” 钱氏竟然也来要挟他。 “快点快点,将鲜艳的帐子都换了供桌摆上,老太太说了就算服侍的人也要更衣,这些日子谁也不准来打扰二老爷和二太太,有什么事就知会老太太和三太太。” “吉时要到了,二老爷、二太太快换衣衫吧!” 李文庆皱起眉头,他怎么觉得这是要将他囚禁起来。 “老爷,”李二太太抱住了李文庆的大腿,“您就依了妾身吧!” 眨眼的功夫李家上下焕然一新,李老太太亲自上阵,将李家布置的如同道场。 季嫣然坐在一旁看了会儿热闹,就吩咐唐千:“别偷供果吃,该动手了。” 李家这场法事做的声势浩大,曾葬在东山下的十几座坟冢,都要等到吉时之后掘开重新安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