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他们如何商量着寻找黄怡,又是如何骗他回来,将他打扮成薛静依的影子,限制他自由让他代替薛静依比赛的种种一字不漏的全说了。 “我有罪。”薛子轩嗓音嘶哑,低头认罪的瞬间深深看了原告席一眼。 “我也有罪。”继儿子之后,薛李丹妮也一五一十的招了。她这一生都在围着儿子和女儿打转,现在两个人都毁了,她再也没有坚持下去的勇气。 薛瑞看看儿子,又看看妻子,顿时瘫软在被告席上。完了,一切都完了,薛静依,看你干的好事! 原告方很快又出示了几张照片,那是布置在薛家地下车库里的手术室。一般人家哪里会需要这玩意儿?若是医学世家还说得过去,偏偏薛家没一个人跟医学沾边,由此可见薛瑞早就为女儿的换心手术做足了准备。他现在说自己不知情,谁信? 被告律师在一项又一项铁证之下早已失去斗志,而且四个当事人中的两个已经当堂认罪,他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他放弃了原本的辩护方案,力图为当事人寻求减刑。 毫无疑问,这也是妄想。该案件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且引起了各阶层的广泛关注,为了顺应民意,法官必须从严判决。薛家人把少年当做可以随意宰杀的牲畜看待,视人权,视法律,视道德如无物,如果量刑较轻,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 最后,法官宣布薛家四口蓄意谋杀罪名成立,薛静依被判入狱十年,薛瑞被判入狱八年,薛李丹妮有自首情节,可适当减刑,被判入狱五年,薛子轩有救人和自首情节,且积极配合警方调查,被判入狱三年,缓刑两年。 当薛子轩被检方带走时,他回过头凝视少年,用口型无声说了一句话,眼里充斥着深沉的绝望和浓烈的仿佛要燃耗起来的爱意。 “对不起,我爱你?他也配?”薛阎登上座驾后冷声嘲讽。 “我没想到他能为我做到这一步。他把自己的双手看得比生命还重要。”想起那人曾经认真的告诉他要远离一切利刃,为了救他却毫不犹豫的握住了薛静依刺过来的手术刀,周允晟对他的观感唯余‘唏嘘’二字。 “怎么,被感动了?”薛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能让我的心软化的人,世界上只有你,除了你,它不为任何人跳动,不信你摸摸看。”周允晟一面绽放灿如艳阳的微笑,一面低头去亲吻爱人薄唇,并引领他粗糙温热的大掌探入自己衣襟。 两人立即拥吻在一起难舍难分,车里回荡着唇舌交缠的啧啧声,不时还有几下闷哼。 薛老四一脸菜色的扭头,每天都被这对准夫夫闪瞎眼也是够了。 -------------- 薛静依并未入狱,由于心脏迅速衰竭,她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每活过一天都是赚来的,她一直在打听薛子轩的情况,想知道他的手有没有事,想见他最后一面。医生秉持着人道主义精神给薛子轩打了电话,对方默默听完,默默挂断电话,却一直没有现身,直到薛静依濒死那天才面无表情的走进病房。 薛静依向他袒露了爱意,并向他索要此生最初,也是最后一个吻。 “不,亲吻一个魔鬼会脏了我的嘴,从此以后我们黄泉人间再也不见。”薛子轩直视她浑浊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末了转身离开,脚步未有片刻迟疑。 没过多久,薛静依撕心裂肺的哭声从病房里传来,她大喊着‘我错了’,红肿的双眼,消瘦的脸颊让她看上去狼狈不堪。但没有任何人同情她,薛子轩说得没错,为了让自己活下去而挖取双生兄弟的心脏,她的的确确是一个魔鬼。 住在她隔壁病房的管家听见哭声想要出门看看,却被守在门口的警察拦住。他是薛静依的从犯,一旦伤势痊愈也要坐八年牢,这把年纪进去,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个问题,现在还有心思管始作俑者,也是老糊涂了。 薛静依哭累了,慢慢靠倒在枕头上睡了过去。在‘被心上人憎恶’的打击下,她怀着永远的遗憾和悔恨离开了人世。 周允晟听见消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现在正在起诉当年撞死他父母的那户人家。官司进行的很顺利,想必不久,他就能把判决书捧到父母坟前烧掉。虽然他们并没有给予他多少M.BjZjNF.COM